易逐云悠悠醒转,只觉头脑昏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双眼被蒙,瞧不见周遭,头顶凉飕飕的,浑身疼痛难忍。
只听一人道:“醒啦,醒啦。”
另一人笑道:“醒了便好,这便好好拷问一番。”
听这嗓音,显然都是男子。
易逐云心中猛地一跳,暗自寻思:“莫不是那无痕先解了毒,将我擒住了?”
他向来未曾受过这等拷打,一时慌乱无措,不由的害怕起来。
试着挣动几下,只听的一阵哗啦啦声响,原来手脚皆被铁链锁住,整个人被捆在木架之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茅五被拷打的情形。
这时,一人道:“莫再挣扎了,这铁链乃是精钢所铸,便是那大罗金仙来了,嘿嘿,怕也挣它不开。”
另一人接话道:“这贼厮竟敢亵渎真神,依我看,先拿烙铁伺候伺候他。”
紧接着便传来“呲呲呲”的声响,一股皮肉烧焦的味儿飘散开来。
易逐云心想:“原是珍珠教的人,却不知是银月护法手下,还是无痕那厮的手下,不管怎样,此番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呲呲呲”声不停,烧焦味儿愈发浓烈,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似那烙铁就要烙到自己身上一般,冷汗簌簌而下。
一人又笑道:“别急,这厮瞧着虚弱得很,先问问情花之事,若问不出,再上大刑。”
易逐云心中一凛,暗想着:“定是无痕那贼子擒住了我。”
只听哐当哐当声响,似是另一人放下了烙铁,大声喝道:“贼厮鸟,情花是何模样,又在何处,都给老子一五一十道来,敢有半句假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易逐云心一横,想道:“我若说了,那便立时没命了。”遂说道:“我要见无痕,让他来问我,不然,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那人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那动静,似乎又去取烙铁了。
易逐云忽觉胸前一股热气逼近,心知那烙铁近了,更是惊恐,赶忙喊道:“奥拉呼艾克败了。”
那两人面面相觑,那烙铁竟也没烙下来。
一人道:“贼厮,不是‘奥拉呼艾克败了’,是‘氨拉~呼艾克拜了’!”
另一人道:“这厮鸟是汉人,与咱们辉族人不同,说不清楚也是正常。”
先一人又道:“咱们辉族受真神庇护,岂是这等卑贱汉族人可比。”
另一人忙附和道:“那是,咱们辉族与卫武族可是平起平坐哩。”
两人这般你一言我一语,自吹自擂起来,那“神族”的优越感愈发浓烈。
易逐云趁机试着运气,奈何内伤未愈,外伤虽似已结痂,却依旧疼痛,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复原,就算恢复到全盛之时,手脚上这几十斤的精钢铐子,想要挣脱也是极难,除非寻得淑女剑,可那淑女剑怕是已落入无痕手中了,想到此处,他心情低落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