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是个杀胚,见到令他不满的官员就想杀,他是一把刀,我母后便是刀鞘,那些年若非母后劝谏,估摸着朝堂早已经被清扫一空了。”
“还记得,当初母后驾崩,满朝文武哭的可比我爹还惨。”
刀没了刀鞘,那可不就是人人自危么。
越想朱棣便越是感慨。
若非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淮西勋贵中那些能打的都给屠了个遍,他还真未必有靖难的勇气。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有些人的确是作死。
就比如蓝玉……
“老四,你这话就有些夸张了吧?”
老朱有些不满。
他真有那般恐怖?
“爹,你是不知道啊,在最后的那几年里,你真是路过的狗都想拉出去砍了。”
“李善长,胡惟庸等淮西的,刘伯温身后的浙东,那都是无一幸免,几乎都给你杀断了代。”
“若非如此,靖难的难度怕是要拉高好几个档次。”
朱棣实话实说。
洪武年间,被提到名字的人无一不是背后发凉。
对他们而言,这就是阎王点卯的生死簿啊!
朱老四乃是后世皇帝,他说谁要死,谁还真的就活不下来!
老朱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周遭几人,后又看向天幕。
“咱杀他们,是莫须有的罪名,还是他们自己的屁股不干净?”
“两者皆有吧,有的人是真的该死,但有的人……”
“反正在我看来,若大哥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你肯定是不会杀的。”
“当然了,若大哥还在,那我这做弟弟,就永远都只会是个镇守边关的好弟弟。”
朱棣最后还给自己洗了一遍。
老朱对此却是嗤之以鼻。
“好弟弟?老四,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若标儿能一直在,你拿什么靖难?”
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