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昌这段时间,荀谌认识到了曹军之战法严谨和精妙,以及曹操治下的官吏十分能干,武将个个能打。一个月的围城战,许昌丝毫不乱,曹操竟然还给汉献帝正八经的庆祝了生辰,城中有几日竟然还能做到喜气洋洋的气氛,从军队到百姓都是信心满满,士气高涨。
更有甚者,程昱秘密把伪帝军队的死伤者每晚拉进城中,屠宰后割取腿部臀部背部的肉做成肉干,以做军粮。在原史中,陈寿的《三国志》中就有记载程昱“吃人补粮”的行径:曹操行军,粮食不足。当时曹操就问程昱怎么办,程昱很神秘地跟曹操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曹操不许过问,也不许为他辩解。而程昱用的便是把敌军的死尸肉割下来“掺入食中”。也正因为有此为人不齿的行为,程昱一生没有做太大的官职。不然以他的资历绝对可以比司马懿和贾诩当的官要大要早。魏国建立后,程昱为卫尉,因与中尉邢贞争威仪,遭到罢免。延康元年(220年),曹丕代汉称帝,程昱复为卫尉,进封安乡侯。程昱去世,寿八十,朝廷才追封一个车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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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的做法虽然令人发指,但是的确让不明所以的曹军士卒顿顿吃肉,士气高涨,而且身体强悍。荀谌也看出了曹操的阴狠歹毒,不愧是一代奸雄枭雄,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若没有曹操的默许,程昱焉敢以人肉为食掺入士兵餐食?!
人都能吃的曹操,还有什么打不赢的仗?
何况这次曹操动用的主攻力量并非是许昌城中之兵,而是一直隐匿在许昌以北的一支强悍大军,虎豹骑!
对,就是差点在并州和袁尚交锋的虎豹骑!
曹仁,奉命率领虎豹骑从洛阳大营返回中原战场,同行的还有虎豹骑的将领曹纯和曹休。他们没有进入许昌城,而是一直藏匿在许昌以北,陈留以南的林区。以林区的物产给养虎豹骑的马匹,再由陈留定期秘密输送军粮给曹仁即可。
虎豹骑的战力惊人,而且数量也很大,发展至今据说已经有一万人的编制!盔甲兵器都十分精良,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重装骑兵军队,最初成立的初衷是曹操打算用来对付吕布骑兵精锐的。
如今曹操将动用这支重骑兵队伍,并且许昌城中士兵将倾巢而出,一举反攻张勋率领的伪帝军队。荀谌认为此战必胜!因此需要及时传递消息给袁尚。一来让袁尚对中原战场的态势有个了解,二来要加速攻打徐州,三来伪帝大军战败的消息可以鼓舞袁军和打击吕布军队,没准在袁尚手中会有妙用。
果然,到了袁尚和贾诩手中,不论曹操是否能反击成功,都可以成为迷惑和动摇吕布军心的杀手锏。贾诩更是以此为砝码,打算今天夜里三更时分约见彭城的守军将领宋宪和魏续,说服他们投降袁尚,以免在伪帝战败后为吕布陪葬。
高顺和甘宁撤回本阵大营后,二人都有些怀疑曹操到底能不能打败袁术,如果没打败,是不是就无法招降宋宪和魏续。
贾诩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无论荀谌所判断的是对还是错,我军都可以借题发挥一番,动摇吕布军心!况且荀谌身在许昌,也算是只身犯险,必定比你我在徐州洞悉曹军与仲帝军队要真切得多!他既然认为曹军能胜,那基本就能胜。只不过两地跨着距离,消息往来需要时间。根据书信传递的时间,我推测也就在这一两日消息就会传到彭城!”
甘宁闻言点头称是:“看来主公是吃定彭城的守军会投降了。所以紧赶慢赶让文和先生过来,就是怕我们急功近利,贸然攻城,这么一来必有损失。恐怕主公还有招募宋宪魏续的打算。主公一向爱才,有招纳天下英杰的胸怀。”
说到这高顺点头感叹:“主公之胸襟世之罕有,今夜见到往日同僚,我和臧霸必定说服此人。”
“今晚我与汝二人同去。招降之事需要审慎,以防有诈。而且难保二人不谈什么条件,吾也有代替主公决断是否答应的权力。之前给你们的书信都写得很清楚。”贾诩这次算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不由三将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