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开口,“任小姐从任衡的事件发生以后,就一直呆在任家未出门。”
偶尔会到花园里晒太阳,从传过来的照片可以看出来,她身上都是淤青和伤痕,额头上还包裹着纱布,可想而知在家里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这么一说,她买房子确实也在情理之中。
商鸣翰皱眉:“把任安澜身边的关系都查一遍,她这个人完全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可就在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
开枪的杀手被抓到了。
是Ion一家的功劳,抓到人的时候,杀手正在准备工具,找机会进行下一次的暗杀,还发生了冲突,男人被打中了肩膀和腿,住进了医院。
四十多岁的男子,鼻青脸肿的望向窗外,显而易见的不甘心。
靳泊礼的神色显得阴沉,隔着一层玻璃望着里面的人,眸底笼罩出缕缕阴霾,侧颜带着冰冷的戾气。
病房外,站着一众警方的人员,严密的看守。
“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Ion道:“但是没关系,找到证据,他不想说也得说。”
商鸣翰双手抄兜,“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安全了?”
“可以这么说。”Ion颔首,“哥哥叫我给你们的建议是,先送顾小姐回国,在巴黎总有不确定性,你们回国以后是彻底安全的,审问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总有时间撬开这个人的嘴。”
“目前来说,安全是第一位,这样的话抓住幕后的指使也会游刃有余一些。”
商鸣翰颔首,眉头轻皱,不知道为什么,靳泊礼始终都没有讲一句话。
他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鸣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顿了顿,心口有一瞬间的颤悸,不由得的无声的轻叹。
那是运筹帷幄之人无法掌控而展露出来的恐慌与薄弱的瞬间。
靳泊礼闭了闭眼,缓缓的抬眸,冷静沉稳的向Ion道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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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靳泊礼才从外面回来,席卷着外面的寒意,看见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人眉眼顷刻间温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