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能是在梦里时对房子的执念吧!您都不知道,那儿的房子老贵了!同是京城,可能我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来一个咱家卫生间那么大的地方!”
“啥玩意?那是有点儿贵了。我当初买的最贵的一座,有四个四合院儿这么大的才不过三千两,不过现在……”叔爷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诶呀,我的老腰啊,我得好好在炕上烙烙。”
“叔爷,您不觉着您这话转得也忒生硬了吗?”
“哼,我的宅子你少惦记!我还不得给自己留点儿过河钱啊?就你这大手大脚的,我看着就害怕!”
“叔爷,您也忒不地道了!我一直以为您老人家是个乐善好施但穷得叮当响的杏林医仙呢!看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去山里采药,给我心疼的啊!结果您在京城还有房产?
当初赵将军给了一千两,您帮我存了大半,卖完山货孝敬您的钱 ,您也收着了,合着您才是咱家的隐形富豪啊?”
“啥富豪?我就那么几座宅院当棺材本儿而已。再说谁说乐善好施的大夫就得穷得叮当响啊?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要是没钱,还能安心做这么多年的大夫?有本事你也让官家给你……诶,敕旨里是不是说赏了你座庄子来着?”
“我看看啊!”白铁英说着就下地去西炕拿来了敕旨,在炕桌上打开后,找到封赏的那堆字读了起来。
“叔爷,这食实封是啥意思啊?”
“食实封五百户,我听着的时候,比你被封为孺人都惊讶!官家可真没少给你,这是正五品上的户数了,我当初在尚药局的时候,一个月也就这么多。
咱大煜的食邑最初分十四等,但到后来给不起了,实际上只有七等了,你这五百户领得跟赵将军一样多了!对了,每户二十五文,你自己算去吧!”
“一年才一百五十两啊?”白铁英心算了一下道。
“才?嗬!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不小!”
“呵呵,咱手里也是一次过过十几万两的人了,洒洒水啦!”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你这态度我能把老底儿交给你?我这辈子就是再往出舍药,也没到你这份儿上,总给自己留了后路的,你倒好!
哎!算了,不想说你,你也别跟我说你花了多少钱,我听着就想骂你!你还不知道今天村儿里发生了啥事儿呢吧?叫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