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更不懂了:“什么风浪?”
“外面的风浪且不说,小姐心里的风浪怕是绵延不尽了。”宝珠哀声说道。
赏春看了眼宝珠,没说话儿,只转个眼,瞥向了明晓堂的方向。
孟十三从睡醒养好精神之后,不管是谁在她睡觉的时候来了走,亦不管是谁奉谁的命来了又走,总归她一直很淡然地静坐于明晓堂里。
似乎所有的人与事儿都与她不相干。
宝珠回到明晓堂侍候,一脸的欲言又止,片刻后方在金银的眼神儿鼓励之下开了口:“小姐,奴婢有话儿,但不知该说不该说……”
赏春端着一碗她亲煮的茶进来,恰听到这一句,不知不觉将耳朵竖了起来。
“旧话休要重提。”孟十三大概知晓宝珠想要说什么,一句话儿便将宝珠快要出口的话儿给堵上了。
“呃……”宝珠果然再说不出来。
金银缩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更不敢做那出头鸟。
赏春在心里叹气儿:听不成了。
孟十三今日因着俩流民,着实是被累到了,但要说非得请余明路进府把个脉,那倒也不必。
无论谁提,她都一口给拒了。
正巧余明路打从参加完碧虚庄园藏红湖上的对钓之后,回城回到余府,翌日便请了病假,说是得了风寒。
太医院里的其他医官私下如何说的,余太医不知晓,也不想知晓,知子莫若父,他当完值回府,只去看了眼卧榻歇息的儿子,便叹着气儿走了。
连一句关心之言都没有。
他知道都是儿子自己作的。
他关心个屁!
罢,打从进太医院当医官,儿子便尽忠职守,不止不曾请过假,连休沐日都时常要到府给贵人看诊,此番请了病假,全当儿子把以往该歇息的休沐日给补回来。
哪儿知今日刚落衙归家,便听闻儿子出门了,着实令他讶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