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放下手中的笔。
对夏桉道:“这种时候,有争议也很正常。毕竟是一部之首,即便是陛下,也会有自己的考量。”
夏桉嘟嘟嘴:“自然,若是公平竞争,相信父亲也不会有何心乱的。令人烦扰的,往往都是一些小人之举。”
夏光淳压抑了几日的心,随着夏桉的话越发有些憋不住气。
“桉儿这话,一针见血。我从不介意与蔡广林竞争。但蔡广林平日里,正事不做几件,连图纸都很少翻看,每日净想着?挟势弄权?、做表面文章。
若他真的认真做事,能将工部的担子好好挑起来,即便最后他上了位,我也服气。可他这等人若是真的做了工部的尚书,工部必被他搅得乌烟瘴气。所以,我必须与他争一争。”
夏桉点头:“蔡侍郎上一次,还差一点用蔡宝儿做筹码,去赢得支持。”
夏光淳越发觉得气愤:“岂止是用女儿做筹码。这些时日,他处处拉拢关系,到处请人吃饭喝酒,投其所好送礼。还对一些同僚许诺,只要他能坐上尚书之职,定会如何回报他们云云。这两天我们府门外总有两个人走来走去,想必也是他派来盯这我这边动静的。且他为了搭上吏部白尚书那一脉,据说又要与其联姻,这回不知又要送哪个女儿出去。”
说到此处,夏光淳越发觉得苦恼,“白尚书若是支持他,他手底下的一众追随者,加上与他交好的几位武将,就都会支持蔡广林。那这一局,父亲必输无疑。”
与小人争斗,令夏光淳觉得十分地郁闷和心累。
可这些手腕,又都是他所不屑地,无法与其同流合污。
府门外有人盯着?
夏桉疑虑了片刻,然后回过神问夏光淳:“女儿想知道,杜尚书对父亲的坚持有几分?”
“他是惯常看不上蔡广林的,自然是全力向陛下推举我。然,这个位置毕竟是工部之首,乃朝中要职,陛下还是会听取多方意见。”
“那就是说,白尚书的这一票,是关键。”
夏光淳叹了口气:“可以这么说吧。”
夏桉挑挑眉,忍不住笑了一下。
夏光淳挑眉看着夏桉:“桉儿笑什么?”
“父亲,说起来有些有意思,杜大哥说,他明日要去蔡府提亲了。”
夏光淳不解:“提亲?杜府向蔡府?”
“对,杜大哥向菜护儿提亲。此前是杜夫人误会了,错将聘礼下到了我们府上,其实杜大哥相中的,是蔡护儿。”
夏光淳点了下头:“我说杜夫人怎会毫无征兆地来府上下聘。”
夏桉道:“杜大哥说,他今日晚些时候,会来我们府上将聘礼取回的。”
“那便好,我还在想找个什么契机将聘礼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