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开始学着夏桉的动作,为盛枷按摩。
这边,程鸽为盛枷斟酒,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夏舒寒卖力地给盛枷肩上、背上、腿上按着,盛枷渐渐身体放松,别说,他竟还真的慢慢有了困意。
夏舒寒笑嘻嘻道:“师父,你若困了,就上床直接歇着了,我祖母每每就是这样。”
盛枷托着太阳穴,单手支撑在桌子上,眼皮越来越沉。
“收拾收拾,你们出去吧。”
程鸽拍了下夏舒寒的肩膀,小声道:“你小子行啊,还真从你姐姐身上学了点东西。”
“那是。”
程鸽一边收拾东西往外走一边道:“你小子最近这么拼的练武术,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舒寒帮着程鸽推门:“不勤快不行啊。我再不强大起来,就没机会保护我三姐姐了。我姐姐可能快要嫁人了。”
程鸽轻轻合上门,目光惊疑:“嫁人?”
夏舒寒的声音越来越远:“啊,昨日都有人给我三姐姐下聘了,如今聘礼就在府上的库房里……”
盛枷黑眸缓缓睁开。
程鸽的声音远远传来:“谁给你三姐姐下聘?”
夏舒寒:“杜尚书府啊。”
盛枷刚刚酝酿出来的困意,顿时全消。
-
夏舒寒的马车还没有到夏府,云芷阁的房顶便落下来一个人影。
盛枷轻轻从房顶跳下,落到夏桉的后窗边。
屋内传来一主一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
迎着不大不小的北风,盛枷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要就这样进去,问她是否应了杜文襄的提亲?
他以什么立场去问她?
深更半夜来问她这个问题,岂不奇怪。
他沉眉思索,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属实有些可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盯着灯火温和的窗口看了看,飞身再次上了房顶,离开了夏府。
-
次日一大早,程鸽便急匆匆来敲盛枷的房门。
“大人,你起来了吗,属下有件事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