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白秋秀鼻微蹙,喃喃道:“果然师父说得对,山下的人都太复杂了。”
秦思思伸出手指在澹台白秋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宠溺的道:“我们的小白秋不用考虑这些,走吧,咱们得收拾一下东西了。”
澹台白秋抬起头:“要去哪儿?”
“不知道,但是殿下肯定不会待在这里了,或许会去西北也说不定?”
接着秦思思便牵起澹台白秋往院子外走去,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忧愁之色。
郭嘉缓步走进书房,看见伏在桌案后的李兆,郭嘉不禁有些心疼。
老师的年纪比自己小,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比内阁大臣还要深沉,而自己这个学生能替老师做的事情却是太少...
李兆坐直身子,当即开口训斥道:“不好好在翰林院待着,跑到这里来作甚?真当为师舍不得惩戒你?”
随即李兆又叹了口气,抬抬手。
“坐吧,从临安赶过来,看你这样子也是不曾好好休息。”
郭嘉心中一暖,恭敬的朝李兆拱拱手:“奉孝私自离开临安,老师不怪罪就好,原本王师弟和徐师弟也准备一同来嘉水县,却是被我拦下了。”
“伯安的性子有些执拗,徐宾遇事过于急躁,不让他们来也是对的。”李兆笑着摇摇头
郭嘉在李兆身侧的凳子上坐下,将背上的行囊取下来,又从行囊之中取出一封信。
“老师,这是秦恒从西北走阿里商行的暗线寄回来的。”
秦恒?李兆微微皱眉,片刻后才回想起来这个人。
金吾卫的校尉...记得离开临安之前郭嘉说此人调去了西北边军。
李兆随即将信抽出来,眉头略微舒展,这信中描绘了西北边军的位于关内的布防图,甚至是粮草存放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这秦恒居然这么有用?
“秦恒毕竟是从金吾卫调去西北边军的,如今四家割据西北,他这个临安派过去的武将应该不受重用才是啊,为何还能拿到关内的布防图?”
郭嘉解释道:“回老师的话,秦恒在临安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校尉,而且秦恒在明面上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到了西北之后便进入了郑家麾下的中军大营,在旁人看来秦恒的底子倒是干净,吏部和兵部有一些官员知晓秦恒是老师的人,学生将此事告知张大人后,这些官员也被调往各地州府了,没有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