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川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朋友。”

“朋友？”顾南风冷笑一声，“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出现在废弃工厂，你说你们只是朋友？”

程允川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依然保持着冷静。“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朋友。我们只是碰巧在那里遇到了而已。”

“碰巧？”顾南风语气更加冰冷，“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程允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我警告你，离江沐白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

程允川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顾南风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倔强和不服。“你凭什么警告我？你有什么资格？”

顾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一拳打在程允川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程允川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燃烧起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顾南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你根本不爱沐白，你只是把她当成你的玩物！”

顾南风愣住了，他没想到程允川竟然敢反抗他。他一把推开程允川，怒吼道：“你胡说八道！我爱沐白！我比任何人都爱她！”

“是吗？”程允川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会让她深陷危险之中吗？你会让她穿着睡衣被绑在废弃工厂里吗？”

顾南风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程允川的话。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在顾南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顾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警察走到程允川面前，说道：“程先生，你可以走了。”

程允川疑惑地看着警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顾南风，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允川踉跄着走出警局，冷风一吹，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顾南风惨白的脸色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句“怎么会这样”更是像魔咒一般萦绕耳畔。他掏出手机，想打给江沐白，却又迟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江沐白精致的脸庞。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长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