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揣摩着钱长老的神色,又赶紧做出一副讨好模样道:
“弟子知错,以后出门在外,必先思量周全、谋而后动……请钱长老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宽恕弟子这一次……”
钱长老神色不动,看不出是何想法。
又隔了会儿,看到祝无及坐立不安、似乎正在心慌,这才春风化雨、语气稍微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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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听巫蘅说,你们是在戏院相遇,台上演的那出戏,正是《夺金佛》,你可看完了?”
祝无邀一边要揣摩着钱长老心思,一边还要演戏,始终打着十二分精神。
听到钱长老话题转到这里,有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纳闷儿,点头称是、等着钱长老继续说下去。
钱长老自诩为文人,平日里也爱舞文弄墨,言谈间偶尔会引用名言,他说道:
“那我来考考你。”
祝无邀:……
这一瞬间,她差点儿装不下去,只想问问钱长老、你是认真的吗?
竟然要用《七杀碑》与《夺金佛》,来考教她这位书手。
明面上却也只能作出一副又谦逊、又自得的蠢货模样,请钱长老出题来答。
只听钱长老问道:
“何为侠?”
祝无邀微不可见皱了下眉。
这个问题过于笼统,即便要答,也不过是空泛之言,算不得什么高明的问题。
略一思索,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藏剑于匣,伺机而动。”
钱长老的第二个问题紧跟而至:
“何时动?”
祝无邀刚要理所应当地答出「见不平则动」,却又想起了那场夺金佛,符纪正是见不平、不义而动刀戈。
自以为的正义,并非侠。
而她不仅要给出回答,还要揣度着其中的分寸、使其符合祝无及的水平。
这个问题,不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