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终才落得的四万人马身死洛北的结局。
徐璋皱眉,视线落在关云烈身上。
关云烈只感觉自己背脊发凉,跟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末将知罪!”
“愚蠢的家伙!”
徐璋低骂,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但关云烈却不甘就此领罪。
他心一横,咬牙道:“殿下,末将失责,使得我军四万人马身死,但归根结底,这事情跟闻青还有覃渊脱不了干系呀!”
“嗯?”
徐璋脸色一沉,发出疑问。
关云烈忙道:“前不久,覃渊献策,让我等退守洛水南岸,末将本欲按覃渊所言行军部署,只是末将心思,多问了几句覃渊其中细节,哪知这覃渊心中不喜,便夺门而出。
如果是这也就罢了,后来末将才知覃渊竟畏死而逃,先一步离营,渡河至南岸渡口,如此行径,与逃兵无异呀!”
关云烈这张嘴巴倒是会说,不过三言两语,便将责任分了一半给覃渊。
若非徐璋知晓覃渊之谋,也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还真让这关云烈给糊弄过去了。
“如此说来,此事应让覃渊负责咯?”
徐璋脸色愈发难看,只是关云烈低着头,不曾发现罢了。
关云烈继续往下说:“非也!此事担责者,应是闻青也!”
话落。
关云烈见徐璋不语,他便又道:“当初陛下任命杨正虎将军为三军统率,只可惜杨将军身死镇南关,末将做为幸存的最高将领,自是接管了三军的指挥权。
按理,三军将士应该听命于末将,可那闻青却违抗军令,末将本欲让闻青的神机营负责阻拦齐军来袭,好护主力军渡河退守,可闻青不但不遵守军令,还率先渡河,若非如此,我军又怎会白白折损四万兵马?”
好一个推卸责任。
一番话,关云烈将自己身上的罪责摘的干干净净。
就连身旁的关谷,都不由露出了对自己叔父敬佩的神色。
关谷见机行事,抬头便是指向一旁的闻青:“我叔父说的没错,一切全怪闻青自负,他违抗军令,此事必须由他负责,否则四万将士的亡魂,难以安息呀!”
徐璋转头看了一眼闻青。
闻青虽然是徐元门下,但闻青之能,连天子都对其青睐有加。
闻青勇猛,曾一人斩百首。
如此能人,又岂会抗命而逃呢!
徐璋缓缓开口:“那依关将军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呢?”
关云烈叔侄闻言,心中大喜,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关谷抢先说道:“殿下,此事体大,末将拙见,当革去其将军之职,就地正法,以固军心!”
关云烈则是故作大度,沉声道:“谷儿此话言重了,人家好歹是个主将,要我说,革职下狱,押回洛京,由陛下处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