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凤心中愈冷,“是啊,现在是我们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我从凉山赶到临安,就是因为听到了临安快支撑不住的消息,就是担心你在临安为了保护刘秀珠而连性命都不顾。你给我的却是两个其他人的孩子,对我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现在,我又从成都赶到了祁山,追到南安郡,你从头至尾和我说的,都是你的打仗,都是你的一统天下。”
“还有的,就是刘秀珠的事情。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事情你一句都没有提到。”
“陆长生,我现在才明白,在你的心中,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占据过重要的位置,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泪水止不住地滑过白皙的脸庞,滚落到狐裘大衣上,如珍珠般明亮,又那般令人心碎。
陆长生古铜色的脸涨得通红,他想解释,可是紫凤却没有给他机会。
紫凤挣脱开陆长生的手,挤出一丝笑意,却笑得如此梨花带雨,分外凄凉,“陆长生,你辜负了我,我依旧过来寻你,可是你却连半分歉意,半分悔意都没有。”
“我也不怪你,也不恨你,毕竟这些年的付出也好,帮衬也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求回报。”
“我邓家的女子也不是那般胡搅蛮缠的,也不是抓着不放的,我也有自己的傲骨,有自己的尊严的。你帮我们打下了成都,拿回了蜀国的国土,你我之间就算扯平了。”
“今日我们过来,就是和你做个了断,免得有人说我纠缠你,明知道你有妻子,有孩子了,我还不肯放过你们,还要破坏你们一家的团聚。我邓紫凤,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干出这等作贱的事情来。”
陆长生越发着急,他本来就是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人,在战场上他着急了,他是要去杀敌人的。
可是现在不是战场,面对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尤其是听到紫凤说出这等伤心欲绝的话来,更是让他的心中如同被人用方天画戟捅了七八百下一样的难受。
陆长生担心紫凤就这么走了,一把抓住她的衣角,“紫凤,不是这样的,我……你听我说。”
洁白的狐裘大衣滑落,飘然落在陆长生的手中。
紫凤的身影却从狐裘大衣中飘然而出,只留下一句绝然的话。
“陆长生,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