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没有受身体上的折磨,也是死于审问时的自杀,这让申培公一口恶气憋在心头难于发泄。
他想不通赵绾和王臧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哪怕两人身上有一点伤,申培公都能将之归结成屈打成招,从而向朝廷索要交代,甚至将一些涉及相关的大人物拉扯下来,而后通过协议让其他大儒快速跃入朝廷官员的关键位置。
但一切让申培公很失望。
只要能弥补,他并不特别介意两个大儒的死亡,但赵绾和王臧的死没有任何价值。
有人要讨公道,有人要纠出叛徒,申培公只想寻求关键之处,从而寻找出对儒家发展的有利机会。
但这个发展契机没寻出来,孔忠保管的孔圣令倒是飞了,这让申培公只觉肝脏都隐隐疼了起来。
孔忠个人不算什么,孔家把持的孔圣正统才是儒家传承与汇聚人心的核心。
孔忠可以姓孔,其他人也可以姓孔,你能说自己是正统传承的孔家人,其他人也能说。
孔家之所以没有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就是拥有孔圣的圣令。
圣令只有孔家正统传人可以动用,也被视为孔圣的精神传承。
陡然听到孔忠居然将这种身份重物都抵押了出去,申培公不免也怒其不争,只觉孔家撒财撒的太大方了一些。
“孔圣令抵押给谁了?”申培公皱眉问道。
“是让安国破境的一位学士”叶思谦得意道:“我孔哥向来是有恩报恩,说送肯定就送!”
“老师教了安国那么久,也没看你们将圣令送给老师”周霸愤愤不平道。
“教那么久连破境都不曾破,你们好意思……”
孔庙中,众人声音混成一片。
申培公不免皱起了眉头。
他如今已经较为确定孔忠等人与朝廷定罪赵绾、王臧相关。
这些事情不需要明说,申培公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能让孔安国从鲁地赶到长安城,孔家大概率已经投靠了朝廷,甚至圣令极有可能转交了朝廷。
新帝的手段难于做到这种程度,这让申培公将目光放向了一直强势控权的太皇太后。
若非太皇太后屡屡作梗,儒家这短短半年时间足以管控大汉王朝半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