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渊虽然有时候说的话很吓人，但其实内心很细腻温柔。

“不行吗？”顾渊喃喃道。

这下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九州院没了，天星阁也不去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你要是想去顾家的话，我也可以跟顾清远说一声。”

老实说，他不推荐这个选择。

顾家虽然是仙灵五家之一，风光无限，但条条框框太多，他觉得不适合沈瑾瑶。

可这一次，沈瑾瑶还是摇了摇头。

顾渊有些犯难，顾家也不行？那要去哪？总不能去第五家吧？

而只是，背上的陆淼淼突然伸手在他的头顶敲了敲，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渊回头看去，满脸的疑惑。

“你说话的时候，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是不对的哦。”

顾渊一愣，他还不顾别人的感受，他这不是一直都在替沈瑾瑶着想吗？

毕竟是他带沈瑾瑶离开的蛮州，而沈瑾瑶也算是陆淼淼第一个朋友，他自然会认真对待。

“我也这么觉得哦，前辈，你要不要先听听当事人怎么说？”顾冬菱也紧跟着开口。

顾渊回头看去，看到了眼神坚定的沈瑾瑶。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真的是他的问题？

“好吧好吧，那就听听看你怎么说吧。”

沈瑾瑶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向着顾渊鞠了一躬，却并没有直接抬起头。

“大人，我想跟着你，跟着你去妖州。”

声音坚定有力。

顾渊眨了眨眼睛，片刻过后，直接就笑了出来。

原来让他听听当事人的想法，是这么个意思啊。

也是，要是心中早就有了决定，就算选择再多，那也是无用之举。

顾渊挥了挥手，沈瑾瑶的腰便直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你不用这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