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昭揭穿了月长老用金针锁穴改变茗雾姬的脉象,来遮掩对方被灌了散功药的事,还让宫尚角和宫远徵猜猜看,月长老是什么时候知道茗雾姬是无锋刺客的。
她望着宫尚角,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宫门后山的月宫藏龙卧虎,就不知道花宫和雪宫是不是也这么人才济济了?”
顿了下,又玩笑般说道:“真是那样的话,宫二先生还不如带着阿远离开宫门另起炉灶。说不定你还能多活几年,不至于因为宫门改成无锋分部被活活气死。”】
宫尚角现在就要被气死了,刚才被夸到得意处的那点开心烟消云散。
更可气的是,郑昭昭这般尖酸刻薄讽刺宫门,那个宫二竟然仅是瞪了下眼睛,说了声“慎言”就算翻篇了。
宫远徵却觉得郑昭昭说得很有道理,眉头微蹙,认真考虑起她的建议来。
他为宫门做那么多事,不是他对宫门有感情,而是为了给哥哥分忧。
被内涵的月长老和月公子心虚低头。
花长老气急:“荒唐!怎可以偏概全,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雪宫二人组和花公子亦大声疾呼:“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四个人挨了一波十秒电击,浑身微微抽搐,犹在忿忿不平。
嘴欠的寒鸦柒忍不住嘿嘿一乐:“宫门真会玩,前山羽宫、后山月宫,还挺对称的。”
茗雾姬怒瞪这火上浇油的小辈。
寒鸦柒不甘示弱地回视,嘴角一挑,又露出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无名前辈?”
上官浅早已疑心两年前点竹没死跟假死逃离宫门的云雀有关,无奈影片迟迟没有揭开谜底,憋闷得她都快要炸了。
听见寒鸦柒挑衅茗雾姬,她顿时找到了宣泄口,似笑非笑地插嘴:“别这么没礼貌,我的寒鸦,无名前辈可是无锋的大前辈,劳苦功高。若不是无名前辈冒死将宫门二十年后会选婚的重要消息传回无锋,我们这些原本家世清白的姑娘哪来的机会被无锋‘收养’,‘精心’培养成杀伐果断的‘新娘’?”
我的寒鸦?寒鸦柒一愣,尽力压制想要飞起来的嘴角:“浅浅说得对,倒是我的不是了。这二十年来为了宫门选婚被带进无锋的姑娘们,都该给无名前辈立牌上香才对,不然怎对得起无名前辈的‘再造之恩’?”
上官浅同他一唱一和:“可惜不是人人都能从九死一生的无锋‘新娘培训’中活下来,无名前辈若是嫌收到的香火少了,只好等着他日下地府再去同她们讨要了。”
宫远徵眼睛一亮,在心里给这对搭档鼓掌:好嘴!会说你们就多说点!
茗雾姬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恨声道:“那都是我投诚宫门之前的事了。我不想过被人驱使滥杀无辜的日子,想过平凡安稳的生活也有错吗?难道有机会脱离无锋,你们会拒绝?”
云为衫内心被触动,嘴唇动了动,却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茗雾姬想过安稳不沾血的日子没有错,可如她和云雀这样的无辜女子就该为她的心愿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