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切换,时间回溯——
郑昭昭与她手下的两位嬷嬷交谈。
随后,两位嬷嬷点了几名侍女出来,大家分头行动,各显神通。
晚上她们又将打听来的八卦告诉郑昭昭。
郑昭昭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从一只白玉小碗里抓几粒金瓜子递过去,鼓励对方继续往下讲。
画面快进,回到现在——
镜头在郑昭昭身上晃了一圈,掠过红玉侍金逸那张表情微妙的脸。
金逸的心声响起:(老执刃昨夜差点被醉酒的羽公子活活气死,幸好月长老来得及时。羽宫现在只有这个子嗣了,不想保也得保。)
画面一转,憔悴消瘦的茗雾姬那张瞳孔紧缩、神情恍惚的脸出现在镜头前,停顿两秒。
紧接着镜头一转,郑昭昭和宫远徵就出现在角宫正殿里。
(影片提供者剪辑时剪去了探病过程,掩去了郑昭昭获取信息的过程,以及给茗雾姬下药的事。)
书案后,宫尚角放下笔,问郑昭昭:“如何?老执刃的身体可好些了?”
郑昭昭垂眸浅笑:“金逸侍卫说,老执刃刚服过药歇下了,我和阿远不方便拜见,便只在门外行了礼。听闻羽公子天真纯善,孝心可嘉,可惜今日将近午时了也没能见着他。想必羽公子是彻夜服侍病中的父亲,累极了还没醒。”
宫尚角亦垂眸浅笑:“哦,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夫人呢?看你面有喜色,想来那位夫人要大好了?”
“正是,区区风寒不适,按月长老的方子再喝上两天药,上元节的花灯必不会错过。”
郑昭昭嘴角笑意明显了些。
“说来有趣,那位夫人起初许就是着了凉,情况并不严重。
羽宫就算嫌我们阿远年轻经验少,可放着医馆那么多老资历的大夫不请,也不去请教医术精湛的月长老,自己随便弄点药就给那位夫人治了。
该是怕剂量不够治不好病,竟然下了双倍的量,适得其反。这才闹出那位夫人老病发了、时日无多的流言。宫二先生说……是不是很有趣?”
宫远徵看看宫尚角,又看看郑昭昭,欲言又止,默默旁观。】
宫尚角不怀疑郑昭昭套消息的本事,却疑心她已经趁机给茗雾姬下毒,眼神阴沉,眉头紧皱。
宫子羽气疯了,恨不得冲破冰层,出去砸碎那块大荧幕。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他目眦欲裂,在心里大喊大叫,坚决不承认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相信他父亲会对相濡以沫的茗雾姬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