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冷冷勾起嘴角,笑得邪肆。
月长老是三位长老中最偏心宫子羽的人。
从前他总想不明白宫子羽哪里比他和哥哥强,能得月长老偏爱。
那位月公子又在观影时为无锋发声,谴责昭昭残忍。
现在看来,月宫弄走了两个同样姓云的女刺客,说没有猫腻,谁信?
月宫对无锋刺客这样着紧,说不得那里的人都和宫鸿羽有同样的爱好,互相理解,互相包庇,才会见不得他和哥哥这两个仇恨无锋的遗孤?
真是如此,月宫中人也该死。
只是……
宫远徵偷瞄了眼身旁脸色凝重的哥哥,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笑容褪尽。
哥哥发过誓,要守护宫门的族人,又一直秉持“刀尖不可对内”的原则,会允许他这么做吗?
如果宫鸿羽和长老们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哥哥是不是又要压着他一起退让,生活照旧了?
宫远徵有些意兴阑珊地往嘴里塞了块小狗蛋黄饼干,咔滋咔滋,似乎嚼碎的是某些人的骨头。
雪重子同宫尚角一样神色沉重。
他也看出了月宫有问题。
羽宫里出了个无锋刺客出身的执刃继夫人已经够骇人听闻了,难不成后山月宫也已沦陷?
雪重子朝月公子看过去,却发现他没有在看大荧幕,而是将脸别到了另一边,拒绝他人探询的味道不要太明显。
雪重子心里咯噔一下,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质问。
云为衫没有出声,袖子里的手紧攥成拳,染着暗红蔻丹的指甲深陷进掌心。
她犹疑地看看月公子,再看看寒鸦肆的方向,又有点不确定了。
云雀到底是怎么死的?
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杀了她?
【郑昭昭耐心地听完宫远徵的诉说,利索地提取出各条线索的关键词写在纸上,又将她从侍女透露的八卦里抓到的线索加进去,再轻描淡写地一连线,事情就变得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