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被割了喉从雪地里爬回来一点儿都不敢让无所谓知道,就怕她又哭又闹折腾得整个墨脱的人都不得安宁。常规操作了。
“嗝…”
钱恒尴尬的捂住嘴。
“我不能吃了,今天已经吃过三碗了。”
无所谓倔强的捏着汤勺,“那你怎么还没想起我是谁?不是说吃啥补啥吗?”
王胖子看着保温桶里的半边羊脑,都替钱恒委屈,“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呀妹子!”
“哦。”
无所谓充耳不闻,还想继续给他喂。
钱恒一阵干呕。
“小,小尾款,我真的不能吃了。”
无所谓一阵惊喜,想起来我了。
“你看,我就说吃哪儿补哪儿吧!”
“是啊,都给钱大总管补怀孕了。”
“怀孕!”无所谓这时候倒是勇于承担了,“我的我的。只可能是我的。”
钱恒俊脸微红,“我怀不了。”
无所谓充耳不闻,用手兜了兜他的肚子,“嗯,好重啊,我要儿女双全了。”
钱恒的脸红透了大半边。“妹子,你别折腾钱小兄弟了。真要吐了不好收拾。”
无所谓嫌弃的扣了扣他的肚脐眼儿。“不许吐,知道吗?我亲手给你熬的汤。”
黑瞎子拆台拆的比家还快。
“是亲手给钱大总管熬的汤加的盐。”
钱恒表示也很高兴了,小心翼翼的看向无所谓,“烫着没?你就没下过厨房。”
钱恒此时馅儿已经露得不能再露了。
无所谓翻了个白眼儿,汤勺往保温桶里一扔,“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转身就走。
钱恒委屈的勒,他只是想博点儿关注。当即就扯掉手上正在输的水,要跟着走。
“小尾款我错了。你好久不理我了。”
无所谓走在医院走廊里,钱恒穿着病号服,杵着输液杆儿跟在后面。
“你居然敢骗我,反了你了。”
钱恒急得都要跪下,负荆请罪了。
“我不敢。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怕我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走了。小尾款…”
无所谓眸中有些湿意,转过头来就看到他脚步踉跄的跟着自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