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带着一肚子气回了瑞王府,竟然看见兴昌伯和姜氏坐在瑞王府正堂。
兴昌伯一见到云岁晚,眼神不自觉地锋锐了两分,在伯府的那一幕实在是过于巧合,就算后来的几日云岁晚一直安分守己,没有闹出什么事端,但他还是不自觉对她有些芥蒂。
姜氏对云岁晚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她记得云岁晚帮陈秋儿解围的情分。
就算云岁晚也许只是为着同为滕王阵营的人,才不想让秋儿丢人,她也还是承了情分。
云岁晚对兴昌伯没什么好印象,但她不是个冲动的人,在还没有把兴昌伯从高座上拉下来之前,她还是能维持住基本的体面的。
毕竟他和滕王的情分是真,手上的兵权也是真。
这些都要想好善后的法子。
“兴昌伯和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云岁晚坐在楚修远身边问。
“我一直在边境,许久没有见到修远了,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常来走动。”
兴昌伯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尊重,反而像是对自己的小辈一般。
楚修远微微蹙眉,但随即又觉得兴昌伯只是一贯大喇喇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姜氏倒是守本分许多,“我们在边境的时候,就经常听闻王爷和王妃的功绩,只觉得叹为观止,想着过来多交流学习呢。”
兴昌伯眉间隆起。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带兵打仗,修远这些本事还是我教的呢,我和你说的那些你都学不懂,来这里就听得懂了?”
兴昌伯一反之前在宴会上的贤良夫婿模样,对姜氏竟然有些疾言厉色。
姜氏只摇了摇头,并没有在外面和他有所争辩。
云岁晚顿时觉得可悲,一个名将之后,竟然只因着嫁人,就被锁在了后宅庭院,再不能上陈杀敌,也不能发表军事意见。
而她那无德无才得夫君,却能用着她的兵,还能骂着她的人。
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无本万利的买卖了。
兴昌伯说到兴头上,还和楚修远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