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莫名想要上扬,强忍着笑意,冷冷地说道:“本王想和谁成婚就和谁成婚,元君管不着。”
今日盛槐在场,长夏原本想要询问的问题恐怕也不能如期进行了,只能靠外面打探消息的巳宸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盛槐听到长夏的回答,捏着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那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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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到了敏感词,在场的少年们纷纷吓得脸色苍白,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要不,我们还是先下去吧,王爷和元君慢慢聊。”
长夏坐着,手中拿着筷子,美目微微含煞,那眼神犹如利刃般扫过众人,声音冰冷地说道:“没有本王的命令,我看谁敢?”
众人更是忙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不敢再多言半句。
盛槐这时轻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王爷难不成还想一妻多夫不成?”
长夏抬眼,微抬着眉梢,眼眸之中饱含着挑衅:“只要本王想,一妻多夫也未尝不可,元君如此一问,难不成还真想入赘我妖域?成为本王府上的侍夫?”
那些少年更是大气不敢出。
王爷居然有种到用侍夫来羞辱一个仙族。
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二人不会在屋内就大打出手吧。
王爷发起火来,打起架来可是很凶的,那岂不是直接一刀便将这千年老店的嫣合斋给掀翻了?
救命,今日还真是诸事不顺!
长夏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双美目紧紧凝视着盛槐,企图从盛槐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发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亦或是唇角不经意间的微微牵动。
然而,盛槐却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面容淡然冷肃,没有丝毫破绽,就连那平日里总是似有似无挂在嘴角的笑意,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盛槐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感觉到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与长夏大打出手。
长夏在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眼前这个人声称没有了任何记忆,那么从道理上来说,他与自己便再无任何瓜葛。
可他之前的种种言行,一边口口声声地告诫自己切莫将他与槐序弄混淆,一边又毫不掩饰地刻意勾引,这前后矛盾的举止,让长夏对天界之人的虚伪做作厌恶至极。
她心中冷哼一声,哼,若他是想借此来恶心自己,那可真是自讨苦吃,竟敢跑到自己跟前来自取其辱。
然而,出乎长夏意料的是,盛槐并未如她所预想的那般发怒或者离开,而是缓缓地朝着她走近。
紧接着,他在长夏的身边从容地坐下,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丝毫的局促与不安。
随后,他更是主动地拿起酒壶,为长夏斟满了一杯酒,那动作娴熟而又温柔,仿佛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盛槐倒完酒后,扭头看向那些容貌姣好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既如此,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
长夏心中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盛槐端起酒杯,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从今日起,本君甘愿成为煊骄王的侍夫,还请王爷成婚之后得空之时回王府看看我。”说罢,他那含娇带嗔、潋滟动人的眸光直直地锁住长夏,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随后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清亮的酒渍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沾于唇瓣之上,他伸出舌尖,轻轻一扫,那动作性感而又魅惑,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长夏看着盛槐的这一系列举动,只感觉一股热血猛地涌上心头,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脸连带着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红了,仿佛是被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
她猛地站起身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终只是慌乱地撂下一句:“随.....随便吧。”
说完后,她像是逃避什么似的,直接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