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君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他抬眸看了眼长夏设下的结界,待听到她那清冷的话语后,才微微回过神来,面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道:“王爷可是想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

长夏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直接拧眉道:“不许……”后面那两个字终究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强忍着心中那股烦躁之气,缓缓闭上双眸,轻咬下唇,而后缓缓吐息。片刻后,她掐着腰,开始在原地烦躁地踱步,“你继续说。”

玉衡君面上依旧挂着那浅浅的微笑,他微微颔首,道:“这婚事,乃是千年之前,妖界与圣域天定下的婚约。千年之后,你我便要完婚,以此来巩固妖界的安宁。”

“什么狗屁婚约!”长夏终于忍不住,口不择言地爆了粗口。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结界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玉衡君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端庄的煊骄王竟会如此失态。

“谁他妈给老子定的这破婚约?!”长夏怒火丛生,眼中的戾气愈发浓重,仿佛要将眼前的玉衡君吞噬一般,“什么巩固妖界安宁!不过是你们这些仙神的幌子罢了!都是因为那些煞魂!这一切不过都是交易!”

玉衡君面对突然发怒的长夏,心中微微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婚约之事竟会让煊骄王如此愤怒。

他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我……王爷您不知道?这婚约乃是上古妖神定下的,无人能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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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长夏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圣域天以及这玉京,不就是怕妖界会像万年前的魔界一样攻上天柱么?便借由煞魂封印来给妖界设下结界,还用这可笑的一纸婚约来妄图控制妖界!这治苍生之道,你们这些仙神还真是玩得明白得很!”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

玉衡君松然一笑,那笑容依旧温和,仿佛长夏的愤怒对他来说只是小儿女的耍脾气,“王爷多虑了,帝君妖神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长夏一顿,而后迈着步伐,步步紧逼着玉衡君而去,“本王来告诉你何意。此行本王就是想要告诉你们,你们生出的孽债,你们自己去平,莫要牵扯上妖界,更不要让妖界来背这个黑锅。煞魂是何东西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先前出现在妖界的诸多事端,也与你们息息相关。月尸入袭我妖域之时,本王便说过,倘若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与尔等有牵扯,本王定会扰得九重天不得一丝安宁。反正本王在四海八荒的名声向来不好,再多一些非议,本王也受得起!”

玉衡君微微撤步,神色无畏无惧,反倒是更多了几分宽和。

他看着长夏,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王爷之才本君心知肚明,也知王爷全然是为妖界鸣不平。可是王爷可知,这些煞魂为何会由妖界来作为封印之地?”

长夏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她左右也能够猜想到一些,不就是上古妖神与天神之间一同允诺过的事情么。

玉衡君依旧彬彬有礼,说话不急不缓,“不知道王爷可知北庭殿下?”

长夏心中咯噔一下,那个自幼时便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面的人,此刻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玉衡君知晓了长夏心中所想,于是便缓缓作揖,道:“这些原本是上辈人的事,不该由小辈来说。王爷如果想知道为何会有这桩婚约,还是先去问问妖尊陛下吧。”他一顿,随后点头,“那么,我就先走了。玉京风景独特,王爷可再观赏游玩几日。”

说罢,玉衡君挥手破开结界,而后施施然离开。那

背影在长夏的眼中,显得愈发冷漠。

长夏望着玉衡君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万般的不解和怨气。然而,一提到这件事情和妖尊有关,和那墓穴之中的人有关,她便如同有了软肋,一时间稳住的心神瞬间混乱。

她缓缓闭上双眸,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长夏满心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之时,刹那间,她眼神陡然一凛,声如冷玉般掷地有声:“仙君听够了就出来。”

其实,她早有预感,迟早要面对这一天,就算眼前这人不来找自己,她恐怕也会主动寻他。

缓缓扭身,她的目光定格在站在面前的人身上。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对视着,相顾不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得的微妙与尴尬,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终于,眼前的人从容地行了个仙礼,举止优雅,仪态万千,继而声音清朗地说道:“本君名唤盛槐,见过王爷。”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疏离,却又莫名地让长夏的心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