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我去西荒找你,没找到,就听说王城之中妖界煊骄王带兵降伏了叛军,正巧我遇到了前辈,索性就跟她一起回来了......阿辞,你莫要再转移话题。”
长夏愕然,开始微微窘迫起来,小心思被人戳破,还真是......丢人呐。
这个时候百里嫣开口:“小长夏啊,你的人缘还挺好的,又有人来找你了。”
长夏还在疑惑何人时,就听到了阿寻的声音响起:“阿姐。”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儿?
也对,还有瑞羽呢嘛。
长夏撑起一抹笑意看着阿寻:“阿寻。”
阿寻拉着她的手就开始自己掐起脉来,神色之中满是担忧:“阿姐,你的灵力怎么弱了这么多。”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之时,长夏不动声色地拿开手:“刚打完架自然要虚弱一些,放心,以我的恢复能力,不出三日就恢复了。”
百里嫣拿着药出来:“你少来了,这一次你体内的蚀骨钉再一次异动,正巧能够封印了你的五感,等你的触觉消失之后,我就帮你把钉子拔出来。”
赵扶桑一听先是诧异,随后一喜,接着是忧伤:“会很疼么?”他拧着眉问着。
百里嫣哭笑不得:“你这个傻小子,当然疼了,只不过没有触觉的时候感觉不到,这也只能在你五感暂时封闭的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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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听着,视线缓缓下垂,她盯着自己的手心。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若是真的能够拔出这些折磨人的钉子自然是好的,可是当真的拔出的时候她又开始害怕起来。
当初被钉入身体之时的恐惧万念俱灰的痛苦再次一股一股袭来。
阿寻温热的手抚上她的手,她抬眼看着他。
阿寻的眼中是宽慰,是温柔到极致的同情。
这一切尽被赵扶桑收在眼底,他神色开始不安起来。
拔除钉子比钉入钉子还要痛苦百倍千倍,甚至她躺在床上之时,那种恐惧感依旧还在不断在她脑海之中游荡。如同巨浪似要把她给吞噬殆尽。
接下来几天,阿寻和赵扶桑相继轮流出现,有些时候两个人也会同时出现,一出现又是煎药,又是要带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百里嫣用灵力催动着她体内的蚀骨钉,她的五感也是随着时日的不同而交替消失。
昨日是味觉和视觉,今日是听觉和嗅觉,明日又不知道是什么?
有些时候他们发现自己一整天没有动静,就会一直叫着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她倒觉得没什么不妥,可是后来她开始没有耐心,开始烦不胜烦。
“今日没有触觉了。”何止没有触觉,甚至连听觉,视觉也没有了。
这一刻她仿佛堕入了当年那些黑暗的岁月之中,恐慌,害怕,担忧,心悸无数的情绪无尽地翻滚,就像是滚雪球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开始翻滚着。
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片死寂的虚无中,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
眼前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没有一丝声响能穿透这片寂静,她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像是灵魂被剥离了躯壳,只剩下意识在这混沌里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轻轻地触碰到了她的妖骨深处。
那是一种极其微弱的感知,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却如同惊雷般清晰。
紧接着,她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妖骨深处的某个东西,正试图拔出深埋在她身体核心的异物。
虽然没有痛觉,但她能想象到那场景的恐怖。
她的妖骨,那支撑她妖身的根本,此刻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她仿佛能“看”到,那枚钉子深深地嵌入妖骨,周围的骨纹因它的存在而扭曲变形。当它被缓缓拔出时,妖骨像是被撕裂的绸缎,发出无声的悲鸣。
她想要呼喊,想要让这无声的世界听到她的恐惧与愤怒,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一刻,她的喉咙像是被冰封住,声带也仿佛失去了作用。只能在这无声的世界里,独自承受着这难以言喻的煎熬。
随着钉子的拔出,她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在迅速流逝。就像一条奔腾的河流,被突然截断了源头,河水在干涸,生机在消逝。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那些曾经的回忆,如同破碎的纸片,在脑海中胡乱飞舞。
后来,她意识逐渐模糊,就这样活生生地昏死了过去。 「好吧好吧,闲话说多了,正片开始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