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别人,不如跟着薛瑛二人选那幅红梅。
谁知道,自己女儿跟庶女竟然会垫底。
连柳氏的画都比不上,真是丢人丢大了。
“好了,安宁。”
见李夫人满脸不悦,大长公主终于开口了。
她原本也是本着看戏的心态,任由自己女儿胡闹。
可没想到,却把别人给得罪了。
李静思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李静姝还是嫡女,人家李夫人都在这,安宁当着人家母亲的卖弄说话那么难听,属实说不过去。
大长公主自己又何尝咽的下这口气。
几次三番想要找事修理那柳氏和魏氏,却连连吃了那么大的闷亏。
原以为这次十拿九稳了,结果又有个不争气地乱了她的计划。
没能整治到魏沅箬二人,大长公主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对于其他画出自谁手,头筹又是谁的画并提不起半分兴致。
于是便对安宁郡主道:
“你去瞧瞧那幅红梅是哪位姑娘的画作,本宫这枚钗子,就赏给她了。”
安宁郡主也有些不忿,兴致缺缺地走上前去,将那幅红梅图取下,打开,不耐烦地念出画卷后的名字——
“柳明……什么!”
安宁郡主惊叫出声,视线不敢置信地看向崔钰身旁的面容平静的柳明月,以及一脸看戏表情的魏沅箬,尖叫出声——
“这幅画怎么会是你们的?!”
安宁郡主这辈子最憋屈的事,除了当初被崔钰当殿拒婚外,想必就是这一刻了。
她千方百计咄咄逼人,就是想让柳氏那个贱人在今日出丑。
尤其是在崔钰到来的时候,那种迫切的想法便达到了顶峰。
眼见着自己的盘算再度落空,那股堵在胸口的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但眼下没了机会,她只好另寻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