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天的预感灵验了,看样子润丰实业真出状况了。他客气地对两位保卫干事说道:“请您二位出去一会儿好吗?我和朱院长说说病情。”
左边的保卫干事闪电般地摁住他的肩头:“小子,别动!”
褚照天内劲还有余力,对付这俩货不算难事。他左肩微耸,意到气到,一股温煦之气从下丹田升腾,循行,经胃经脾经膀胱经传到肩头穴位。摁肩头的保卫干事浑身一震,噌噌噌地直往后退,砰一声,撞在墙上,顿时面红耳赤,惊骇万状。
右边的保卫干事见状,在惊惧之中急忙闪开。
王慈雪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没钱?
她连忙起身说道:“颖颖他哥,住安康病院的费用都由我付,你不用操心了。”
朱院长倒有一身的胆气,见保卫干事一个中了邪似的走了一段太空步,另一个吓成了大雨中的鹌鹑。他沉着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带微笑,一动不动,吩咐两位保安上门外回避,说话间,他轻轻地拉开抽屉,待保安出去,他的手伸出,手上多了一支手机,他打开保险。
王慈雪大惊失色:“你有枪!”她一下护在褚照天身前。
“是啊,你看看现在的刁民把悬壶济世宅心仁厚的医务工作者,逼成了什么样子?我们救死扶伤,我们知书达理,可谁跟我们讲理?刁民们公然当起了掮客,成了职业医闹。我随时得防着点儿,防你前夫这种想报复社会的人。”朱院长摆弄着枪,冷冷地看着褚照天。
褚照天请求道:“朱院长,有话好说,请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伤着人。”
他清楚,别说自己只积蓄了两千年的元炁,就算炼了两万年,只要还没有修炼到脱胎换骨的境界,他就经不起一颗子弹的调戏。刚才跟那伙傀儡打,看不出来伤痕,那是逃逸天神在他身上做过手脚,防止失血过多,却并不意味着他没受皮外伤。
王慈雪在想怎么利用朱院长的枪,她心如电转:假老公跟我起腻,居心叵测!
她装出一付愤恨的样子,瞪着朱院长,又带了几分怯懦。“我是不是该挑起这家伙的怒火开枪,或者使个法,让他神经错乱,打伤这个还想跟我复婚的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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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院长只看出她的惧怕,笑道:“闪开,你长得有本钱,没必要为这种人渣殉葬。”
“不管他是什么渣,我都乐意。”
褚照天抱着王慈雪的肩头,再把她轻轻推到一边:“雪儿,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真的给朱院长看看他们医院的治疗事故。”说着,掀开衣服左侧,左肋间隆起一个包块。“朱院长,院方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结论,这个囊肿是怎么回事?”
王慈雪惊愕地看着那块乒乓球大小的气囊,掩住嘴,睁着大眼睛闷声闷气地吃惊着。
朱院长有恃无恐地笑道:“谁知道你出去后遇上了什么事儿,你赖不着医院。”
“我的病历,病区有,特护病房也有,郑红兵教授和他的学生还有诊断和治疗笔记。”
“那个气囊硬块儿不是在你肝区吗?”
“本来是在肝区,可是我在医院住了这段时间,让你们给孵化了呀。现在它们队伍壮大了,有三四个,到处跑。肝区那个母体也在。”褚照天说着,把衣服都脱了,亮出肝区一块包,那气囊颤颤悠悠的,显得有些资历了。随后他又转过身。“你看,背上也有一个。”
朱院长很是迷惑,看着那玩意儿,还划着圈儿在转动,他百思不解。
他十分惋惜地寻思着:高层那帮蠢货,只知道内耗权斗,丝毫没意识到咱们医院失去的是什么珍稀项目。毕竟是外科专家出身,他不仅爱钱,也爱课题,况且课题就是钱啊。
“患者是与上帝比肩的顾客,漏走一个有价值的患者,就等于流失大批的金钱。”
这是朱院长给医院同仁的训词。褚照天的潜在价值太大了,安神定志思觉康复中心仅仅研制出骨髓定向移植方向,而他有把握从褚照天身上开发出更多有价值的项目。然而,在润丰的实际老板去世不出两天,第一私家医院董事会上面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就毁弃了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