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道:“如今梁山泊虽是强弩之末,然而实力尚存,行百里者半九十。围剿梁山官军不可轻动。”
赵官儿道:“王庆近在咫尺,如之奈何?”
蔡京道:“老臣以为,如今田虎已押解京城凌迟。河北贼军已溃军不成气候,可调种师道、李纲、姚平仲回援。”
许翰道:“田虎部将唐斌、山士奇所部,仍猖獗太行山区。狄雷、皇甫雄、张清、石秀、杨雄等人肆虐盐山、碣石山。如今卢俊义、孙立舍弃东昌进犯沧州。
如果调种师道西府经略回援河南,恐怕河北又会陷入祸乱。”
宿元景出班道:“不如从西府经略调姚平仲,李纲所部回京。从山东经略调梁中书、王文德回援。两方皆有保证。”
赵官儿道:“照准。”
朝班结束,众大臣退朝。高俅边走边对蔡京道:“如今唐恪众臣倡议招安?不知是何意思。唐恪素来恭顺,唯我等马首是瞻,此次为何一意孤行?”
旁边吴敏道:“下官听说,唐恪之子唐大年荫封控鹤军虞侯,此次东征被梁山贼寇俘获。故而倡议招安!
真是偏侠之极,老太师韩忠彦听说侄子被梁山俘获。派人捎信让侄子自杀殉国。还做了衣冠冢,办了葬礼。”
童贯笑道:“原来如此,牛马尚有舐犊之情,况人呼?老太师境界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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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道:“就他有舐犊之情?我侄儿高衙内、高廉、高禅,太师之侄蔡德章尽死于梁山贼寇之手,我与此贼不共戴天。
倘若招安成功,宿太尉岂不得势。本来王禀就是宿元景党羽,到时候宿元景还不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童贯道:“我府中张干办甚是得力,可派他跟随唐恪前去办差,莫失了朝廷体统。”
高俅道:“我心腹李虞侯亦颇识大体,办差能让人放心,以保万全。”
再说唐恪救子心切,车驾已到濮州。李虞侯跟张干办追了上来。唐恪本是蔡京提拔,哪里敢不从。
一行人不敢耽搁,连夜来到金乡大营。却见大营中乌烟瘴气,不成体统。士兵三三两两聚众赌博,卫兵慵懒随意,全无精神。军官们竟将娼妓招至营中,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唐恪心急火燎地来到了那庄严肃穆的中军帐之中。然而,当他踏入营帐之时,眼前所见之景却让他瞠目结舌。只见蔡攸、窦泰、酆美和毕胜这四位将领正沉浸于声色犬马之中,他们各自左拥右抱着娇艳妩媚的女子,放肆地饮酒作乐,全然不顾军中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