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皇甫暄缓缓上前,弯腰俯视着她,此时他的脸离她特别近。被灵器灼伤的人一般很难痊愈,但青缇不是一般人,上过灵药就会没事。
纵使心中千般落寞,她嘴上也不肯服输:“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可能有事?”
皇甫暄坐下来,浅酌了一杯茶水。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问句回答别人的问题。”
“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啊?”青缇嘲笑他。
“比你那个最宠爱的侍女还要了解。”皇甫暄又饮了一杯茶,青缇的笑容消失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真的。”皇甫暄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像装了荷露似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他特别帅。
这家伙,是偷听到宴席上她和永昭的对话了吗?她还以为,他只顾着给各国使臣敬酒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为人冷漠、生性多疑?”
“是。”
“尖酸刻薄、不近人情?”
“对。”
青缇一拍桌子:“那我弄成这样,是自己活该喽?”
“没错。”
“你!”青缇扬手要打他,却被皇甫暄一把把住手腕,他说:“但那些都是外人的想法,在我眼里,你是一个一根筋到有点可爱的女孩,上天不询问你的意见便赋予你沉重的责任与使命,你却从未推辞退却,这种品质有点像蜗牛,虽然生来就比别人多了一个壳,却依然坚强、善良并充满自信。”
在青缇惊异的眼神中,皇甫暄将自己那张俊俏的脸,贴上了她的手掌,作出一副心甘情愿被打的样子。
“青缇,你的戒心不是你的错,它可以保护你,但我希望——由我来保护你,希望,我可以触碰你柔软的触角。”
良久的沉默过后,青缇说:“皇甫暄,不要对我那么好,我害怕对你失去戒心,我更害怕,你对我的温柔只是出于善良的本性。”
皇甫暄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