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消瘦，眼神愈发无光，气息也跟着若有若无。

“这是，沧泪...”

“我曾经，借助它的力量杀死了许多海妖，死亡的怨气滋养了沧泪，也令塞壬再次重生...”

他眼睫轻敛，气息若有若无。

“蒂亚！！醒醒。”祝宝贝惊呼，“你说你是替代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醒醒！好了我不问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人...人族圣女...”蒂亚的声音已经快轻不可闻，“请求你...救，海族...”

“杀了...”

“杀了，海兰...”

“快，来不...及...”

这几句微弱到快要被呼吸淹没的话，全部钻进祝宝贝耳朵里，清晰到令她的双眸瞬间放大，甚至松开扶着蒂亚的手，任由失去意识的他缓缓沉入温池之中。

杀了...谁？

海兰？

“为什么...？”祝宝贝喃喃的询问，寂静的内殿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替代品，诅咒...

沧泪脱手落进池底，泪滴晶石内里的白色珍珠，正缓缓被黑色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