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愈发专注,他的思绪随着电流一同在这金属球的内部世界穿梭:“而就在刚刚,我们亲眼目睹了放电器释放电流的震撼瞬间,那股电流仿若一条被激怒的电蟒,呼啸而出。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电流本身是携带着一定电压的,这股电压就像是电蟒身上的‘劲道’,赋予了它击穿空气的力量。于是,在空气被电离发出‘滋滋’声响的伴奏下,电流成功地接触到了球体。
紧接着,更为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电流进一步向着球体内部深入,由银质金属向着铜质金属过渡时,它自身的电压被不断拉扯,进一步被损耗。就拿刚刚我们这个放电器所释放的电压来说,当电流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闯入内部的铜质金属区域时,几乎已经将自身携带的电压消耗殆尽。此时的电流,就像是一头精疲力竭的猛兽,被困在了铜质金属构筑的‘牢笼’之内,无力再次冲破由铜质金属阻隔起来的‘大坝’。”
说到这里,陈十一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它将被困在铜质金属内的这片狭小空间,看似陷入绝境,实则暗藏生机。此时的电流,恰似被圈禁在大坝内的水,水位远远达不到大坝的高度,根本无法溢出。
然而,无法流出并不意味着它就此沦为一滩‘死水’。
恰恰相反,在这看似封闭的铜质金属内部,实则充满着一种近乎 0 阻力的特殊溶液,这溶液就像是给电流铺设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高速跑道’。被困其中的电流得以在这片溶液的‘海洋’中畅快地游动,而且,由于电流的速度本就极快,在这无拘无束的环境下,它更是如同上了发条的疯狂陀螺,不断地向着铜质金属的内壁发起冲刺。”
陈十一的声音逐渐激昂起来:“在这个高速冲刺的过程中,电流也会不可避免地频繁接触到内部的那一颗绝缘实心球。
这颗绝缘实心球就像是铜质金属内部的一座‘孤岛’,突兀而又关键。
电流在铜质内壁与绝缘实心球之间不断地折返跳跃,好似一群迷失方向的飞鸟,在铜质金属的内壁与‘孤岛’之间来回穿梭。而得益于内部溶液形成的阻力近乎为 0,再加上铜质内壁那近乎完美的球体结构,使得电流能够从各个方向对等击打绝缘体。
就像是一场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在电流进入的瞬间,内部的绝缘实心球体便会在这股力量的簇拥下,自然而然地居于铜质金属的中心位置,找到了它在这场能量博弈中的‘平衡点’。”
陈十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情,接着阐述道:“不仅如此,电流不断地从各个方向击打绝缘实心球体,还会引发一种超乎想象的连锁反应。
这一过程会形成一种稳定的特殊频率,这种频率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悄然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磁场的大门。
它会引发我们附近磁场的扰动,使得原本秩序井然的磁场瞬间乱了阵脚,磁场中的电子如同受惊的小鹿,纷纷失律,进而转换为极其细微的电流,从外界源源不断地进入到金属球体内。
只不过,这些外来的‘小电流’由于同样要经历由银质跨越到铜质的过程,不可避免地也消耗了电压,与放电器释放的强大电流相比,它们实在是太过微弱,微弱到方才我们都无法用肉眼清晰地看见它们由外部进入球体的过程。
然而,虽然它们依旧被困在球体内部,出不来,但它们却像是一群悄然潜入‘敌营’的‘特种兵’,已经成功进入球体最内部,与原先被困的电流实现了融合。”
陈十一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在为这微观世界里的奇妙 “会师” 而感到高兴:“这就好比大坝内的水位,在源源不断的‘援兵’加入后,是在持续上涨的。
在这种持续的上涨趋势之下,直到某一刻,内部电流积累到了一定的量,量变终于引发质变,它们如同积蓄已久的洪水,越过‘大坝’,电流‘倾泻而下’。与之相反的是,此刻的电流是由铜质跨越到银质,与之前进入时消耗电压的过程截然不同,这个跨越的过程,摇身一变,成了赋予电压的神奇时刻。
对于这些电流来说,相当于获得了二次加速的‘超级动力’,所以它们得以加快离开铜质内部,向着球体之外汹涌奔去。而一旦它们不再撞击内部的绝缘实心球体,周遭的磁场也就随之恢复平静,不再涌出电流。最终,我们看到的,就是从这银白小球中出现的电流,在强度、电压等方方面面都得到了显着的增强,完成了一场华丽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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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着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一系列震撼场景:电流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凭空得到加强,汹涌而出。这超乎常理的现象以及陈十一的解释,让她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喃喃自语道:
“原先我还以为违背能量守恒了,电流怎么能凭空加强呢?这完全不符合我所熟知的物理定律啊!”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愕,内心的震惊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原来是周遭磁场产生的电流,只是……”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猛地一僵,思维仿佛瞬间短路。
“嗯?失律?周遭磁场产生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三个惊叹号如同她内心惊涛骇浪的具象化,在空中回荡。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股冷空气顺着喉咙直灌心肺,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她的双眸瞳孔急剧收缩,想要将这惊世骇俗的真相深深烙印在视网膜上。在这一瞬间,她才如梦初醒,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愕转为极度的诧异,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手指颤抖地指向金属球,大声惊呼道:
“你是说,你!不用金属导体切割磁导线,就产生了电流?!!!”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在墙壁间来回反弹。而方才那切切实实增强的电流,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不断抽打着她固有的认知,不容置疑地告诉她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