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一起去县衙,我倒想问问县尊,随意捉拿武者家眷该如何论处!”
“这,大人,这是误会啊!”,钱文有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拱手求饶道。
杨庆岂会放过他,直接握住钱文有的胳膊,朝杨天明招了招手,一行人直接朝县衙走去。
街上行人诸多,望着杨庆气势汹汹的握着一个捕快的胳膊,一个个满是好奇。
于是乎不少人跟在杨庆他们身后,朝着县衙走去。
人群里倒是有人认得杨天明,不由的问了几句,杨天明只是笑了笑。
到了县衙门口,杨庆吩咐杨天明去敲鼓。
随着鼓声响起,还在后衙喝茶的县太爷韦龙立马脸色大变,连忙叫下人帮他换上官服。
等到了大堂坐下,韦龙便看见堂下站着两个穿着袄子的少年,其中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正抓着捕快二班班主钱文有的胳膊。
刚有个捕快为人机灵,进了衙门就直接去找了捕头和县尉,此二人也在大堂不远处站着。
虽不明到底发生了何事,韦龙还是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可是你敲鼓鸣冤?可又为何紧握我衙门捕快胳膊不放?”
衙门口围着的老百姓也想听听,一个个猛地往前凑,一堆衙役连忙拦住。
杨庆冷笑道:“鸣鼓者正是在下,今有捕快不明是非,直接强入我家门,缉拿我族人,不知大人作何审理?”
韦龙皱了皱眉头,望了眼钱文有,心里大抵有数。
一般缉拿要犯的小事,不会经过县令,县尉、甚至捕头自己就能做主。
于是有些个捕快,为了捞钱,也会私自干些勒索良民的勾当。
这种事多如牛毛,韦龙早就见怪不怪,此番想必是钱文有勒索时遇上强人,反被拉到这里来说理。
不过,钱文有到底是公家的人,总不好直接处理,还是需要庇护一二。
“竟有此事,这样,你先把人放开,让他先说说,我们衙门捕快一般不会随意缉拿。”
杨庆随即松了手,盯着钱文有,说道:“那我倒想听听钱班主有何说法!”
“启禀县尊,今日我们在梧桐巷发现有六个平民被人打断了手臂和腿,这些人向我们报案,说行凶者是梧桐巷六号的住户。于是我们便准备去询问一番,不曾想被这位武者大人擒住胳膊,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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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有到了县衙,见县令并没有苛责,自然有了底气,于是把自己的行为修饰了一番。
“好一个询问,直接进门就捆人,这是询问吗?我现在给你两巴掌,你看这叫不叫询问!”
远处站着的县尉皱了皱眉头,直接出言斥责道:
“阁下未免太过霸道,此事无非是捕快追查犯人时稍微无礼了一下,你堂堂武者何必跟他置气?此番你竟然还想掌掴他,可曾将朝廷看在眼里?
杨庆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问道:“你是何人?”
“吾乃木安南县县尉水昌宁,你又是何人?”
“我与县尊回话,难不成你比县尊还大?”
“你...”,水昌宁小心的望了一眼韦龙,一时间不好继续说话。
韦龙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朝班主钱文有问道:“钱文有,你如实说来,可有捆绑之事?”
“我没有,他冤枉我!”
“他说谎!”,杨天明气不过,直接喊道,“他明明叫人用绳子捆我胳膊,还说我事发了之类的!”
韦龙按了按眉心,望向其他捕快,其他捕快抿了抿嘴,有些犹豫。
他们知道杨庆是武者,但是钱文有是他们班主,身后还站着捕头和县尉,也不敢得罪啊。
“启禀县尊,并无此事!”
听着捕快们的回答,杨庆如刀一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说道:“你们确定要撒谎?”
“好大的胆子,在县衙里还敢威胁捕快?果真放肆!”
县尉水昌宁冷哼一声,旋即朝县令韦龙提议:“县尊大人,此人虽是武者,但造谣生事,也该惩罚,请县尊处罚!“
韦龙瞟了他一眼,只是朝着杨庆说道:“你可有其他人证?”
“听说衙门有不少刑罚,何不给这个钱班主上上,看看他嘴里有没有实话?”
钱文有脸色大变,立马喊道:“我等捕快一心为公,尽力缉捕不轨之徒,岂会乱来,请县尊明鉴呐。”
“好好好!好一个一心为公,我算是见识到了!”,杨庆抚掌大笑,旋即摇摇头带着杨天明就要朝外走。
钱文有望着杨庆的身影,顿时一阵不屑,旋即又朝着韦龙拱手道:“县尊,此人和身边之人有伤人嫌疑,还请县尊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