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大夫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茶帮管事涂鸣,我妹夫是茶帮柳执事...信不信我明天让他把你们这破医馆给拆了!”

涂鸣虽然疼的厉害,但还是咬着牙放话道。

虽然帮中老人提醒过他不要招惹孙氏医馆,但此情此景,他实在忍不了。

他不信一个破医馆有什么了不起的!

木南县里有大医馆,医术同样精湛,可惜他实在疼的厉害,只能先找这个孙大夫给治治。

他这两年刚纳了三个美妾,至今膝下却无男丁,万万不能没了子孙根。

孙大夫颇有些手痒之感,不由得双手交叉,轻轻搓了搓,然后挑起眉毛望着涂鸣,轻声道:“奥,我倒是不信,不妨阁下明日叫人来此一试如何?”

“你...”,

涂鸣有些气急,嘴唇微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哭道:

“大夫,我今年三十有三,家有老母,如今却无子嗣,还请大夫救救我啊...刚刚那是气话,还请您见谅,只要您帮我治好,我愿意出十两银子!”

望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眼前哭诉,甚至还想冲上来抱自己腿,孙大夫有些嫌弃的退后几步,将门从里关上。

嘭嘭嘭~

涂鸣倚靠在门上,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大喊道:“二十两也行!求求您救救我!”

“三十两!”

孙大夫冷笑一声,朗声道:“不义之财,取之何用,你走吧!多少两都不可能!”

“一百两!...孙大夫,求求您,一百两啊,我所有身家啊,都给您啊!”

涂鸣刚喊出有些后悔,这可是他所有钱了,可对于一个老色鬼来说,纵然花完所有钱,只要能治好那里就值得。

钱嘛,还可以继续从那些脚夫、采茶人、农户手里慢慢弄。

臧元克暗暗咂舌,他没想到涂管事居然有这么多身家,不禁有些眼馋,但微微出神便赶紧收回贪念。

“孙老哥,一百两真的不少了,求您网开一面,救救吧,也算是行大善了!”

臧元克刚说完,就听到孙大夫不留情面的声音,“臧元克,我给你面子这才和你们多说几句,你要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我倒是还会些拳脚功夫!”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臧元克想起之前的传言,只得苦笑一声招来两个脚夫扶着涂鸣上了竹撵,准备朝木南县城赶去。

几人临走时,却没瞧见孙老头手指微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涂鸣裸露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