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站在维托的病房门口,表情无比纠结。
柯林看着他苦恼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道:“雄主,我陪您一起进去。”
林殊坚定的拒绝了他。
“我自己去吧,我是雄虫,和他应该更有共同语言。”
柯林默默的掩住怀疑的眼神,选择了相信自家雄主。
“那我在外面等您。”
“雄主有事就喊我。”
林殊点点头,硬着头皮推门走进去。
暗暗祈祷里面的雄虫再不要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语言。
维托倚在病床上,他换了身衣服,松垮的白衣罩着他纤细的上身,鸦青色的头发和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精致昳丽的眉眼涣散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嘴唇有些干燥,整个虫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看起来有点孤寂和苍凉。
维托听到开门声,面色淡淡的看向林殊。
他坐直身体,似乎想站起来,林殊怕他把自己摔骨折,立马冲上前把他架回床上。
“免礼,免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维托抬眼,看向林殊略有些担心的眼神,神情微怔。
“冕下,您怎么来了?”
林殊自来熟的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我来看你啊,毕竟星舰上就我们两个雄虫。”
“你好些了吗?还在生我的气?”
维托精致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冕下,你帮我报了仇,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我的恩虫。”
“我怎么会生冕下的气。”
林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生怕在碰到这个貌美雄虫脆弱的神经。
维托淡淡一笑。
“冕下,您不用如此小心。”
“我已经想开了。”
精致的雄虫长睫微垂,定格在有些苍白的手腕上,清澈的少年音宛如念台词一样缓缓地说道:
“加百利只是我漫长虫生的一个污点。”
“我本不该为他搭上性命。”
“我还年轻,还有未来。”
维托说不下去了,无力的靠在床头,下了逐客令。
“冕下,要是没事,您就请回吧。”
林殊叹了口气。
漫长的六年折磨,摧残的不止是身体,维托的心思重,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安抚成功。
林殊才不在意他的逐客令。
他兴致勃勃的说:“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我有个朋友,他很喜欢打游戏,或许我们回到主星可以组个局大,一起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