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将文氏生的嫡长子,立为时家的少家主。
时清臣去守主宅,柳氏自然也要跟着去,但一向心比天高都柳氏,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
不是少家主了好啊!时清臣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庶子,时家将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柳氏想着,只要能搬到祖宅去,自己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她作为柳家的嫡长女,陪嫁时带过来好些丫鬟、嬷嬷、下人、护卫,以及丰厚的嫁妆。而时清臣身边,则是无人可用。如此一来,两人的强弱正好对调。
柳氏此刻,虽然连站立都成问题,却仍然要丫鬟扶着她,亲眼看着下人清点自己的嫁妆。
她心里盘算着,等出府后,她还要买更多护卫,誓要将时清臣施注在她身上的痛苦,通通讨回来。
时清臣看着屋内的下人,正在忙碌地打包东西,他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一言不发地回想着,他与云溪的过往。
三年前,当云溪交给他那三篇策论的时候,时清臣也是惊为天人。彼时他还问过云溪:
“你对我如此掏心掏肺的好,就不怕有一天,我飞黄腾达了,背叛你吗?”
他记得云溪当时,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而后眼中带着点轻蔑地说道:“我能扶你凌云志,也能拉你入黄泉!
所以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将你打回原形!”
回忆到这儿,时清臣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道:云溪那个狠心的丫头,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他又掏出怀中那本云溪的日记,爱怜地轻抚着。嘴唇张张合合的,虽然没发出什么声音,但可以确定他在说着什么。
柳氏被人扶着从库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时清臣这副样子。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阴鸷的笑容。故意拔高声量,吩咐道:“
“你们几个,去将床头那个箱子取下来,一并抬走。”
听到这话的时清臣,如同瞬间回神了般,浑身一抖,抬头对上柳氏的怨毒目光后,彻底慌了。
时清臣被罢了官,云溪也算大仇得报,虽然她并没有提出要离开,但顾南萧仍然觉得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