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的话,击碎了顾南萧对父亲的最后一点信任。他毫不留情地厉声反问道:“否则父王要怎么样?”
庸王见他敢用这种的态度跟自己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指着顾南萧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逆子,怎么跟自己父王说话的?是不是觉得你在皇帝手下讨了个差事,本王便奈何不了你了?
因为一个婢子,先是气病了你母妃,今天还想气到我这个父王吗?你简直就是个不悌不孝的东西!”
漠羽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向前横跨一步,拱手道:“王爷,千万不可在主子头上,扣个不悌不孝的罪名啊。”
庸王本就心中有火气,正好漠羽冲了上来,他扬手就给了漠羽一巴掌,怒骂道:“本王教育儿子,何时轮得着你一个奴才在此插嘴?”
打完漠羽,庸王又将视线转向顾南萧,继续骂道:“你自己是个有违纲常礼法的,教出来的奴才,也一个比一个不服管教。
本王今天不信,还治不了你们了,你说!你到底把不把那个婢子交出来?”
顾南萧见自己这父王,不仅丝毫道理不讲,而且偏纵起那两个庶子来,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与脸面,更不顾及云溪的生死。
心中对他父王的巨大失望,将父子间残留的最后一点亲情,也掐灭了。
顾南萧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也不再想通过讲事实、摆道理来解决问题,父王不是不讲理吗?他也不是不会。
顾南萧再开口时,声音中如同裹挟着寒冰,更带着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肃杀之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云溪是我的婢子,不容任何人污蔑和伤害,本侯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如果云溪在庸王府受到一点伤害,我就十倍百倍地还到许侧妃母子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