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柳氏立在床前打扇,夜里就睡在她的脚踏上,帮她这婆母看着被子。
如此明晃晃的刁难,让柳氏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婆母要求她尽孝,她若敢有半个不字,改日传了出去,她的名声毁了不说,还会连累家中姐妹的婚嫁。
一夜过去,柳氏便被折腾得形容憔悴。她离开正院儿后,心中竟然思念起前世那位武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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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也是初为新妇,婆母想刁难她,可就是她那从未瞧上眼的夫君,宁愿担了不孝之名,也将立规矩的事挡了回去。
虽然这样的事,一直被人嚼舌根,但更多的还是其他妇人的羡慕,都说她找了个知道疼人的夫君。
那位内宅妇人没受过婆婆的磋磨,偏生就她这般好命,被夫君放在手心儿里护着。
柳氏越想越心酸,顶着蜡黄的脸色回到院子。看到的却是睡了一宿好觉,此刻正神采奕奕的新婚夫君。
时清臣在看到柳氏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向她身后打量一眼,见她昨日提去的食盒没有拿回来,便神色不快地追问道:
“昨日为夫不是叮嘱过你,要将那套瓷钟带回来吗?现在怎么没看见,可是落在了母亲的院子里?
柳氏一听他这话,满肚子的委屈立刻化成了怨恨。她昨日在婆母的院子里,差点被折腾去了半条命。
他这位当夫君的,一开口却只关心那套瓷钟有没有带回来。而自己的妻子一夜未归,时清臣显然也是毫不知情的。
柳氏在家中是嫡长女,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当下便湿了眼眶,伤心失望地看着时清臣。
见柳氏这副样子,时清臣不仅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带着怒意地质问道:“竟是真的没有带回来?
这么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现在立刻去母亲的院子,将那套瓷钟取回来,如果取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