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妹妹收拾碗筷,李大狗和父亲走到小院柴门,迎了上去。
“在的,在的,叔爷有什么事?”还没出门,李有宗已经答话。
“叔祖来了,吃过饭了么。”入乡随俗,李大狗打声招呼,不禁吐槽,‘他娘的,辈分这么高吗?’
顺手丢个侦查技能过去。
李兴旺。
农民。
船夫。
‘侦察技能还是蛮好用的嘛,都不耗蓝。’
名叫李兴旺的舟子点了点头,转头对李有宗笑道:“有点事想要你家狗子帮忙,这不,刚吃完饭就过来了。”
“叔爷有什么事,进屋喝水再说。”李有宗琢磨,以后是不是该买些茶叶,别人上门也好招待,不能失了礼数。
“好说,好说。”李兴旺哈哈大笑,一起进屋。
桌上菜还没收,三人坐好,摆上刚洗的碗筷,各自倒了一碗清水,再无其他。
看到桌上还剩余许多菜肴,李兴旺面露笑容,喝了口清水,夹起一块半肥不瘦的排骨放进嘴里。
咀嚼几下,说道:“不错不错,春兰做菜还是很可以的。”
心中却在暗暗摇头,‘李大眼家媳妇做菜的技术着实不咋地,比老七差远了,昨日的饭菜才叫好吃。’
自家事自家知,李大狗当然知道这是客气话,好奇他一大早过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只是长辈没有说话,也不好随意开口。
“叔爷要是爱吃,就多尝尝,这里还有鸡鸭。”少有人进自家门的李有宗,发扬好客的传统,将菜盘往他那边挪了挪。
李兴旺连连点头,各个盘子都下了一筷,算是过了一下嘴瘾。
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昨天大狗子坐我船的时候,展露出了一身好武艺,我就想让大狗子看看,能不能把河里的土龙除掉,也算是件造福乡里的好事情。”
从他还没进门,就一直“大狗子、大狗子”的喊自家儿子,李有宗正要告诉他,自家儿子现在有了个文雅的大号,以后还是别叫大狗子为好。
突然听到他要自家儿子去杀大土龙,顿时吓了一跳,立时拒绝道:“这怎么能行,土龙力大无穷,没十几条汉子,出了水也制不住他,更别说待在河里。不行,绝对不行。”
李有宗脸色肃然,再无之前的笑脸。
李大狗也被‘土龙’两字吓了一跳,此前遭遇过女鬼的他,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妖怪。回想起老头依旧行船,父母还能下河割草,才觉得是自己反应太过。
只是那土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需要十几条汉子,才能在岸上制得住它?
李兴旺吃下一块鸭脖,放下筷子,笑道:“大眼别忙着拒绝,你是不知道大狗子的本事,昨天我撑船不到半路,着急回家的大狗子,从岸上直接跳到我船上。
好家伙……四五十丈远,跟飞似的。单有这个本事,那几条土龙就万万伤不到他的。”
“你说瞎话也要有个谱,那河总共才有七八丈宽,哪来的四五十丈?”李有宗心里已有怒意,这老东西 为推自家儿子顶缸,脸都不要,开始说瞎话了。
李兴旺尴尬一笑,刚要举起的筷子又放下,道:“许久没见大狗子,又穿着一身捕快衣服,一时没认出来。
你也知道,这县里的衙役捕快,都是些敲骨吸髓的人,我哪敢凑上去接他们,跑还来不及……”
李有宗脸色更不好了,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仗着自己辈分高,就能乱说话?
打断他话,道:“叔爷,我家狗子是六扇门的捕头,不是寻常捕快,也不在县里当差。别人的好坏和我们没有关系。
还有我儿现在叫李明非,知对错,明是非的意思,这是刑部里的长官。亲自给他取的名字,明天就要出门,跟着卢上官到京城去,也没时间在家里多待。”
亏他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能说出这么一段话,由此可见在他心里想过很多次,才能说的流利。
只可惜瞎子点灯白费蜡,李兴旺根本就不在乎,脑袋一偏,斜着眼道:“大眼,你这么和我说话,就显得生分了啊,村里近百号人,谁家见面喊大名的?
大狗子叫了十几年,而今当了捕快就不能喊了?没有这样做事的?”
村里的关系向来复杂难缠,不想他们吵起来,李大狗只好插言说道:“没事没事,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还先说说土龙的事,要能帮忙绝不推辞。”
李有宗顿时急了,“你别胡乱应承,那土龙三五丈长,几千斤力,水里水外都能去得,七月里上二十多个壮丁齐出,也没能抓住那畜生,还被它冲破两张大网,要不是撒手的快,船都能被它拖翻。”
“是大鳄鱼吗?”李大狗有所猜测。
“大狗子当了官差还拽起文来了,你是本土本乡的人,能不清楚那土龙是什么?”歪着脑袋的李兴旺,将头扭过来,看向李大狗。
李大狗微微皱眉,‘有求于人,说话还这么拽,村里人都这么倚老卖老,不好相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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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