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冰嫣瘦了，她原本流畅的脸型更加瘦削，下巴尖细，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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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帮沈裴青擦拭手指，眼帘低垂，认真到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直到眼前忽然暗了一片，有阴影遮挡住沈裴青的脸。

灵冰嫣抬头，屋外的昏黄，形成稀碎的光斑透过窗户，逆照在她脸上。

光晕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北笙？”灵冰嫣不确定的朝眼前的身影道。

来者并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三步并两步，跑到灵冰嫣身前，猛地扑到了她怀里。

灵冰嫣感受到怀里人的轻微颤抖，勾起嘴角，温柔的回抱住沈北笙。

“怎么哭了？”话罢，轻轻抚摸着沈北笙的头顶。

夜鸣幽与自己说过，灵冰嫣有多不容易，她足智多谋，沉稳果敢。

冬阳需要她出谋划策，灵府她是掌权人，每日还要亲自照顾沈裴青。

她整日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却唯独忘了自己。

沈北笙抽噎着，“大嫂，都怪我，那群黑衣人……”

“嘘……”灵冰嫣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之前那晚，兰幽楼的楼主，是因为沈北笙，才对自己那么客气。

谁都知道沈北笙是沈府养女，真实身份不得而知，所以那些黑衣人目标是她。

沈北笙自责，但黑衣人屠城，又不是她下达的命令。

恶人要作恶，谁能拦着？

她没有错，她无需自责。

她知道沈北笙心里有问题，不管是内向自卑，还是伪装外壳来保护自己。

在李长老面前恪守礼节，在外示人时的嚣张跋扈。

身为灵府从小不受宠的庶女，从来没有得到过关爱的灵冰嫣知道。

这叫没有安全感。

灵冰嫣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把这些道理掰碎了说给她听。

“不怪你，不论我家北笙是何来历，只要你愿意，沈北笙就是沈北笙，是沈府小姐。”

此话一出，身下的人顿时呜咽出声，灵冰嫣单薄的衣裙被浸湿。

是了，无论如何，沈北笙就是沈北笙。

自责有何用？在修仙界，不得拿实力说话？

沈北笙渐渐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