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逼近,温热呼吸拂在我唇角。
“你说呢?”
我没有再后退,而是理直气壮的说:“你嫌我说话拐弯抹角,你想什么,也直说便是。我能做到的,未必是你想要的。”
他指尖勾起我下巴。
我抬起脸的瞬间,被动撞上他的唇,一触即分。
如此近的距离,我才似乎看到,他唇边隐约有笑意。
“做的很好。”
我想问什么很好,他便抽身离我远些,同寻常夫妻一般,顺口叮嘱道:“我去批折子,你头疼便歇着。”
……
他走了半晌,我仍有些迷糊。
哪里做的很好,他到底在指什么?
“只有一个皇子,对皇帝有好处?”
无论从什么角度去考虑,都只对我们母子有好处,而非他。
莲心给溯儿换染了泥巴的衣物,一边换一边道:“管他有什么好处,是何用意,圣上没有雷霆大怒,反而愉悦,这便是有戏。”
我说:“会不会适得其反?”
毕竟这样专横,朝臣必然不同意,后宫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莲心说:“不然呢,这世间能有两全之事吗?”
溯儿穿好干净的鞋袜站起来,马不停蹄的往外跑。
这天越发燥热难耐,但殿内摆了四个大冰鉴,反而泛着丝丝的凉。
殿内殿外冰火两重天,可孩子不怕热,有精力便往外头跑,惹了一群太监宫女跟在其后,有人专门为他撑起罗伞,有人持团扇为他纳凉,还有人不停为他擦汗。
孩子跑了出去,莲心才叹息着说:“其实我觉得,圣上在庆幸你肯为小殿下争上一争。在后宫之中,一昧避其锋芒容易成为垫脚石。还有圣上那些话,好像并没有给下承诺。”
我望着门口的光亮。
“是啊,他并没有答应。”
莲心到我身边来,低声说:“方才宫人送来的是鱼鳔,圣上命人备下的,今夜定是要用,姑娘你得好好准备。”
我问:“鱼鳔,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