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河这个大队，班子软、懒、散、骄，要整顿。”

“好，好，照你说的去办，就是这个大队，这个支部书记，早就想换，就是没有人能顶上啊。”书记回答。

艾书：“一个大队一、二十个党员都比他还弱吗？”随即又说：“给我把这个大队的党员名单抄来。叫食堂给我俩一个热一碗饭来。”“书记，今晚你不去了，明天上午你去通知这个大队的全体党员10点钟开会，你参加。”

艾书二人吃个晌午，即折返到这个大队，和党员交谈，走访了七家都没有人留宿。到第八家已是晚上10点过钟，只好提出找个住处或坐一晚上就行。主人夫妇才去把儿子叫起来，到隔壁家睡，让床与艾书二人。

这间床宽是农村规矩：“要得小儿安，床斗三尺三”，就是那被子还不到三尺，艾书心想这被子能盖住二人吗？老婆婆主人微笑着对艾书说：“这被子是特制的，因为儿子有点老实，媳妇有点嫌他，所以把被子做窄些，便于人挨紧睡。”艾书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好主意”！

二人睡下，还未睡着，臭虫、虱子、跳蚤、蚊子像是不欢迎客人的到来，虫虱梭跑，蚤蚊叮咬，二人只好起来干坐，又不敢出声，担心影响主人休息。

天昏昏亮，勉强看得清山路，艾书二人告辞上路，赶到退伍军人党员曹军家做工作，说服他准备接任支书。11点，全大队16名党员陆续到齐，艾书宣布开会；“今天的会专门研究‘三秋’生产。汪支书，你讲一下你们大队的‘三秋’生产前段情况。”

“我讲不到，你们来召集开会，你们讲。”汪答。

“前段讲不倒，下步怎么抓？你讲一下。”艾说。

“你们要怎么抓，你们安排，我安排不倒。”汪没好声没好气答。

艾书强压怒火，慢言慢语：“汪支书，一问三不讲，地球离了你就不会转了不是？我与区委领导商量过：革命路上的拦路虎要让路，现在不耕不种，明年的粮食哪里来？我提议：暂停汪××同志支部书记职务，同意的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