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何至于此啊!”
崔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对自己不能拯救汉室江山感到惭愧,对不能解救刘辩也充满愧疚。
“我此生无一子嗣,只求日后焱升能够保留皇弟一丝血脉,延续家族香火。”
刘辩看着秦炎,见他沉思之后终于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王上所言,臣下谨记,必不负所托。”
“今日我二人都给出承诺,季珪先生已经见证。”
刘辩开怀大笑,身上没有了枷锁,感到浑身舒畅。
秦炎见此,与崔琰告辞离去。
刘辩的疯狂他都不曾想到,更何况一心想着汉室的崔琰,此刻还有些震惊。
“主公,弘农王当真要倾覆汉室吗?”
崔琰还是不确定,哪怕是自己亲眼见证。
“压抑的久了,想法自然难免疯狂,或许他自己对这王朝也失去了信念。”
秦炎突然想到一句话,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汉室衰微,当真不能挽救了吗?”
崔琰小声呢喃,像是在询问秦炎,又像是自言自语。
“自然能救,救的是天下万民,是万里山河,唯独不是汉室朝廷。”
秦炎平淡的回答,他对汉室本就没有多少归属,早就想着自立门户,重整河山,这腐朽的皇朝,早些崩坍,对他而言或许是一桩好事。
崔琰今日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跟在秦炎身后,还在呢喃自语。
接下来几日,刘辩得到秦炎的同意,四处游玩放松,丝毫没有与秦炎相见,商议如何行事的打算。
秦炎也不主动询问,刘辩既然与他有了约定,又不将详细计划告诉他,显然心中早有谋划,不告诉他,也是想让秦炎少些嫌疑。
反倒趁此时让人着手安排护送他前往许都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