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震江,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既然知道当初翟文娟是假死离开的孟家村,那就说明在马文斌的心中,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重生?
我郑天龙能得到代理副市长的提名,纯粹靠的是我的政绩。
况且齐鸣一案早已在市委大楼传得沸沸扬扬。
马文斌被定为抢夺军用物资和致人重伤罪,最起码要蹲几十年的大牢。
难道我布这个局,就要把文娟的儿子置于死地吗?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齐副市长闻言,点燃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道:
“荒唐吗?我觉得一点都不荒唐。
马文斌不是已经被军区后勤部的叶主任出面保出去了吗?
你们既然能将他保出去,必然有救他的手段。
一提到军区后勤部的叶主任,老市长瞬间不淡定了。
要知道他和公安局的程局长及叶主任可是一个战壕摸爬滚打出来的亲密战友。
若在往日,借齐副市长俩胆子,他也不敢在老市长面前提叶主任的不是。
于是,皱着眉头问道:
“明明是地方上的案件,怎么又扯上了部队的叶正同志?
你倒说说看,他和马文斌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齐副市长知道老市长即将下野,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尊重。淡淡地回道;
“公安局的程局长和叶主任是多年的老战友,在这一点您是知道的。
这个马文斌对叶主任的小儿子叶兴舟有恩,他的大儿子叶兴海这才亲自去找程局长求情。
程局长顾念旧情,这才把已经定性的案子让治安科的纪长城重新审理。目的就是为了为马文斌开脱罪责。
这样一来,我儿子齐鸣就成了此案最大的替罪羊。而我也成为了他权谋之下的牺牲品。”
齐副市长的这一通逻辑表面上看似无懈可击,却没想到还是被甄书记看出了破绽。
他早就知道齐、郑二人为了争夺市长的位置,背地里都使了不少手段。
不过一向洁身自好的他从来都不愿参与到政治斗争中来。
可如今面对齐副市长的咄咄逼人,也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从整个城市的发展来看,沈城的振兴最需要像郑天龙这样有魄力,有头脑,敢干敢拼的人。
而不是像齐震江之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搞权谋,拉帮结派,在背后整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