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像平静的湖水下的暗流，沉稳而有力。

他并不清楚她刚刚梦见了什么，但是小家伙的神情里溢满了悲伤，这样的夭夭是越冥焰几乎不曾见过的，就像一朵平日里娇艳的花朵突然变得凋零枯萎，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大哥哥……”夭夭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睛里满是期待，就像一个等待糖果的孩子。她又想起了梦境中的种种，心中的疑惑如同乱麻一般，急需一个答案。“我可不可以知道，我第一天到青云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越冥焰整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愣住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眉头轻轻皱起，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轻声问道：“乖宝，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了呢？”

“因为以前没有小镜子啊，现在有了小镜子的帮忙，我就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夭夭答应师父不去算，但是用小镜子就不算违背跟师父的约定啊！”

夭夭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渴望，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渴望水源的旅人。

“大哥哥，我是怎么来的青云观，我是怎么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我都想知道……”夭夭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一样。那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哀求，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越冥焰，“大哥哥，好不好呀……”

越冥焰眉心微蹙，就像两座小山挤在一起。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一方面他不想让夭夭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他希望夭夭永远能在一个充满美好的世界里长大；另一方面，夭夭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又让他不忍拒绝。

“大哥哥，可以吗？”夭夭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两颗即将掉落的珍珠。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委屈，有渴望，“夭夭真的很想知道。”

她的梦境里，自己的出生仿佛是一场噩梦，她的母亲南宫俪是那样的厌恶自己，甚至不惜伤害肚子也不想让她出生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得厉害。

越冥焰深深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无奈。他看着面前年仅三岁多的小家伙，他甚至觉得，师父那么早就给她醍醐灌顶，让她那么聪明，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有时候，她乖巧淘气得跟同龄人相差无二，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可有的时候，这小家伙懂事得又让人无比心疼，那种懂事像是过早地背负了生活的重担，让人无比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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