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也不是不行,猜中灯谜随你挑选如何?”

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前走,殊不知她二人方才对话被特意守在她们周围的几人听进耳中。

“那便是你放下身段要嫁之人?倒是个体贴的,难怪你像是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往嫁给她,甚至不惜搅乱自家”,说话之人望着孟云乔背影,意有所指道。

“二姐话出口前还是过过脑子的好,受益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是在帮二姐守住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二姐自己守不住,我好心帮忙二姐却倒打一耙竟把黑锅往我身上扣,二姐若是不愿,大可让给二房”

谭灏卿面纱下的眼睛直直望着孟云乔背影,方才那番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

她做的花灯定会比街上所有花灯加在一起还要精致美好。

站在他身旁的谭家二少婧被怼后立刻噤声,她算是发现了,什么温顺贤淑,她这弟弟只有对不在乎的人和事才大度温顺,她方才不过说了那人一句,温顺乖巧的小弟那神情像是要咬人。

在他们几步之外,两个青色衣袍的女子警惕扫视周围,她们中间前方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正呆呆望着前方。

若孟云乔此刻回头一眼就能认出来此人是谁。

孟云乔和沈言一路走到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树枝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飘带。

两人坐在树下石头上仰头望着夜空中昏黄的月亮,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

气氛正好时,沈言攥紧手中花灯的提手,轻声开口,“云乔,我要走了”

孟云乔闻声一愣,偏头看向沈言,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日我回去后把你说的话反复想了好多遍,你说的对,我不能去府衙当差役,不光会丢了身为孟云乔好友的沈言,还会害得我日后的孩子终身无法入仕。

山长讲课时说过,寒城有敌国挑衅频生战事,虽战事不大,但终究要有人以血守疆土,守护百姓炊烟不断。

在书院有你护着无人再敢明着对我做什么,但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你的处境本就不比我好上多少。

纵使你从不诉苦我也能看出来你的路有多难走,府衙姓韩的和你有仇吧?不然不会几次三番寻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