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时,西跨院所有男眷已被叫到主院,小郎少郎加起来三十几个,围坐在院子里。
三三两两凑到一起闲聊着。
孟云乔刚进院子就听见一道很刺耳的男声:
“自搬来府城主夫就不管我们了,今日把我们叫来又不露面,我看呐,主夫是仗着自己女儿有了秀才功名,把我们叫来立规矩呢”
“休要胡言乱语,若被主夫听见你们父子俩谁都落不得好”
“莲玉哥哥,你和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连孟家如今是谁当家都分不清楚,还自以为自己身份多尊贵呢,他自己找死你拦他做什么”
说话之人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狠狠的白了一眼先前找茬的男子。
同样在后院儿住着,谁不知道谁啊,自己生不出女儿就嫉妒人家主夫生的女儿得力,笑死人了。
“你,你说谁找死?”,找茬的男子气恼起身,气势汹汹的指着对面,大有要干一架的意思。
“说的就是你,嫉妒主夫有得力的女儿傍身你就直说呗,绕什么弯子!
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学未出阁的少郎穿嫩粉色衣裳,笑死人了!妻主如今是生死都不知晓,你穿着这般鲜艳,是想要勾搭谁呀?”
“你,你竟敢羞辱我!今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找茬男子恼羞成怒,气冲冲离开自己位置。
刚走到院子中央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石子砸中膝盖,男子吃痛摔倒在地。
“晚秋明日去打听打听,府城哪家戏园子人多给他送去,待在孟家屈才了”,孟云乔信步走过,眼神都没给男子一个,冷声下令。
“是,家主”,晚秋瞥了一眼半坐在地呆愣愣的男子,垂眸领命。
主子最不耐烦处理后宅之事,被主子打杀的春小郎便是前车之鉴,既认不清自己地位活该被罚。
“你你说什么?你要送我去戏园子?我可是你母亲抬回府的小郎你竟要送我去戏院子!你把你母亲置于何处?你读书人的脸面是半点不要了吗?
妻主啊,你在天有灵看看你的女儿竟不顾尊卑羞辱为你生下血脉的夫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