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乔带着易北走在前面,玉林和掌柜拽着下毒之人跟在后面。
檐上挂着四个明黄色灯笼,有月光相补倒也能看的清晰。
府衙正门明晃晃挂着一把大锁,右侧摆放着木架,木架呈圆弧形,两边高中间低,中间低处托举着红漆圆鼓。
左侧立着两枚石碑,一枚写着诬告加三等,一枚写着越诉笞五十。
“易北,去击鼓。不要一直敲,伤胳膊,敲一会儿歇一会儿再敲”
“是”,易北应声,大步走向登闻鼓,拿起鼓锤抡圆了隔壁开敲。
鼓声低沉浑厚,悠远且音量宏大。
易北每敲一下鼓面,传出的咚声都似带着尾音,传出好远好远。
知府后衙。
娇笑声伴着情难自禁的娇喘声顺着半开的窗传出窗外。
“大人莫不是故意欺负人”甜甜的男声尾音中透着不满。
“要本官帮你回想你方才是如何说的么,嗯?”,韩知府嘴边勾起坏笑,伸出手指顺着男子下巴往下移动。
而后把头偏到右侧,在男子看不到的角度用里衣袖口擦掉额头上的密密麻麻虚汗,张嘴长呼气,试图压制因剧烈运动而越跳越快的心脏。
“大人”,甜腻尾音拉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可是你自找的”
正当床幔似是遇见狂风般摇曳时,低沉浑厚的咚咚声传进房内。
突如其来的鼓声把二人吓了一跳,韩知府险些双臂失力掉在人身上。
“大人,人家正在兴头上呢,你不会要走吧,呜呜呜”
“莫哭,本官还等着你早日给本官生下子嗣呢,怎会中途离去”,韩知府说完继续。
鼓声很快停止。
床幔再次摇曳。
就在将至未至时,低沉悠远的鼓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鼓声踩的时机太准,韩知府一身燥热尽数褪去,只觉烦躁无处发泄,就像人趴在狭窄的木板孤零零飘在海上,上不了岸也下不了水。
韩知府沉着脸起身,赤足站在地上,摘下挂在衣架上的干净里衣披到身上。
男子见她要走,很是不满,噘着嘴坐起身,捏着帕子摁在眼下,似是下一瞬就要痛哭出声。
他好不容易把钻了主君空子,把大人抢到他房里,就为了今夜能成事,即便今夜怀不上他也有办法让自己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