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嫁的好,当年我阻拦你照顾姨母一家是为你好,把她们养的膘肥体壮你身为孟家正夫偷拿银钱照顾不是娘家的娘家亲戚,你要如何自处?
得知兄长死前攀旧情要把儿子嫁到孟家享福,而你未允时二姐很高兴,八年了你总算学会拒绝亲人捆绑。
可我又怕你自责,怕你心中不安,急忙拉着你姐夫来看望你,不曾想你这是这般想我的……”
孟云乔走到花厅外只听了个尾巴,但不妨碍她抠出关键词脑补个故事。
父亲当年与娘家决裂是因娘家阻拦他遵外祖遗愿照顾二房,外祖一母同胞的妹妹?
里面和父亲“秋后算账”的这位翁姑头脑很清醒啊,这个时代一个孝字能压死人!
这位翁姑竟能在母亲临终时拒绝道德绑架,是个狠人啊!
男子出嫁从妻,妻死从女。虽和娘家来往不多可她觉得身后有娘家和没娘家是不一样的。
人心有归处,在受委屈时心底总还有那么丝暖意呵护着你,即便这暖意只是个小小火苗,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
人有来处亦是归处,父亲的私事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吧。
孟云乔把易北留在外面紧盯里面动静,自己则去了厨房教厨子如何配料烤野物更好吃。
回忆往昔、诉说不易、点拨弟弟、这些都可以,但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伤了父亲,那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她这个人不光护短还双标。
易北是她贴身随从,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代表她的,不怕有人撒泼打滚。
花厅里,在魏青说完那番话后又恢复了死静。
方才越说越激动的魏青不知不觉离开座位,看着屋内掉至冰点的气氛,魏青重重一甩衣袖闷头回到椅子旁坐下。
她这张嘴是怎么回事?明明来之前想好别提旧事安慰弟弟几句就离开的,怎么又闹成了这样?
魏青正夫瞧她神色不对,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而坐在主位上的魏氏呆愣愣的模样明显还没回过神呢。
旧事重提,如鲠在喉。
回神之后想说些什么缓和缓和关系,可嘴唇轻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像也只能这般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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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云乔忙完返回来,刚进门一股尴尬之气扑面而来。
魏氏瞧见女儿来了双眼瞬间亮起,整个人轻松又鲜活,和方才状态完全不同。
他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恰好错过魏青明显松了一口气和脊背微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