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船夫夜将船靠在了岸边,找了个好位置方便里面的两人看戏。
裴恒之从身后偷偷抱住夏为仪:“公主还喜欢看这种市井争吵?”
“不然呢,文人吵架一点也没意思。”
还得是刘家这样的,又动嘴又动手,比电影都好看。
夏为仪看了一会儿,见唐清月单方面被暴打,正趴在地上嘤嘤哭泣。
她扫了眼东家送来的诗,翻到赵青青和唐清月那几篇。
唐清月也的确是才女,这几篇诗也是难得的佳作,但赵青青那几篇都是诗鬼李贺那样级别的。
别说这个小小的诗会了,找遍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到几个能与之比拟的。
“诗是好诗,可惜了,卖出去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脸惋惜,裴恒之盯着她的侧脸,问道:
“公主觉得这诗好?”
夏为仪点头,要她做诗词鉴赏可能不行,但好赖她还是能分清的。
裴恒之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语气轻快:“臣也觉得不错。”
她听出不对劲,侧过身正好捕捉到他眼里的飘飘然。
“你写的?”
他承认得坦荡:“正是。”
夏为仪哭笑不得:“你竟然还干这种事。”
有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会给纨绔子弟当枪手,但这样的行为往往令人不耻,若被人知道,哪怕将来功成名就也是黑历史,他却大大方方承认了。
他不以为意:“赵家十两金买一首诗,臣把十年前的诗找人送过去,他们愿意出二十两金买一首,傻子才不卖。”
这么贵?
夏为仪咋舌,这赵青青也是个狠人,为了抢唐清月的风头这么下血本。
早知道大家都这么有钱,当初那批精粮,她就该再卖贵一点。
“你还缺那六十两黄金?”
裴恒之理所当然:“积少成多,臣还想用金子造一座房子,只有我们两人住进去。”
夏为仪:“……”
她怀疑这变态想造的是笼子。
湖边。
唐清月头上的珠钗首饰全都被扒拉干净,耳环还被最小的孩子硬生生扯了去,她耳朵此刻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