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说实话,我赚的钱比县老爷还多。”
“我一天就能做三四十盒,你算算我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可惜好景不长。”
春风得意转头空,只留下一抹遗憾。
“我记得当年隔壁县有两个村不知道什么原因起了矛盾,两个村的村民打了起来。可能是觉得用锄头铁锹不过瘾,他们不知道怎么着就使上了炮仗。”
“娘的,使的就是我做的炮仗。”
“炸死了三个,炸残了八个。”
“隔壁县的大老爷差捕快来拿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家产被人罚没,我也进了大牢,这才知道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是我痛哭流涕的认罪,县老爷又看在我曾为除州出过力的份上,这才对我从轻发落,判了我三年监禁。”
“黎捕头,我这刚从隔壁县的监牢里出来,你母亲她就……我实在是……唉……”
黎煊垂下了眼眸,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母亲心怀死志,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怨不得别人。
他此来,并不想追究母亲的死,而是别有目的:“孟先生,像你卖给我娘的那种炸药,你应该还能做出来吧?”
终于谈到正事了。
孟大爷微微坐正,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我毕竟刚出来,像那种东西,实在是……”
黎煊用冷厉的眼神打断了他:“一百盒。”
“五天后我差人来取。”
“我按市场价五十文一盒给你,但我要的东西烈度更高,能够摧平山头的那种。”
没给孟老头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黎煊从袖中捏出一锭纹银放在桌上:”这是两成的定金,剩下的八成待取货的时候我再付。”
“黎捕头,那个……”
孟老头着急的想说话,却被他挥手打断:“我知道五天一百盒并不是你的极限,你也没必要跟我推脱。”
“这批货我要定了,你留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