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血液离开了身体好几天,就算稀释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看来小孙身上还有其他秘密。
沂歌缓缓走上楼梯,外面的光线从二楼的窗子透进来,窗边搭着一个简易衣架,衣架上晾着几双袜子和秋衣秋裤,大概因为这个位置见不到阳光,秋衣秋裤上散发着淡淡的闷干的衣服的臭味。衣架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紧闭的门,左边的那扇就是武平和小孙的房间。
沂歌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朗声说:“小孙在吗?我是社区的服务人员,麻烦开一下门。”
等了一分钟,门里没有任何响动,要不是武平说小孙一直待在房间里,沂歌都要怀疑她已经跑出去了。
“小孙,我需要见见你。”沂歌轻松扭动了门把手,说:“我进来咯。”
推开门,沂歌看到一个女孩子娟秀的背影,她靠坐窗前的椅子上,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晒太阳。听见有人走进来,她才慢慢转过头来。
鹅蛋脸上画着浓重的彩妆,红色眼影拉出一条长痕斜飞入鬓,褐色的全包眼线甚至改变了原本的眼型,她贴了极长的艳红的假睫毛,正红色的口红涂出一张娇媚的嘴,抿着唇笑的格外娇媚,半点没有文静的样子。
小孙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沂歌,问:“你是社区的?”
沂歌打开房门,微笑回答:“是社区请来的,我姓乔。”
“难怪我没见过呢。”小孙娇娇地笑了起来,半掩着唇问:“不过我不是小孙,我是山娘娘。”
“哦,我还没听说过山娘娘呢,给我说说?”沂歌靠着门,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看在你身上的气息很好闻的份上,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小孙翘起二郎腿,摇着兰花指说:“我呀,在这凤凰山里住了两百多年了,以前的人上山砍柴还能遇到我,与我露水情缘,后来山里渐渐没有人进去了,我也困了,就找了棵树睡着了。有一天这个丫头跑进山里,一边踢我睡觉的树一边哭,说什么生不出孩子之类的话。我当然大发善心,帮帮她咯。”
沂歌:哇哦,果然是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编出来的故事竟然这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