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陪着梁纫兰在宅院里四处逛了一圈,便回各自的四合院休息了。
回去路上,林宫鹤想起嬴启孜编故事的那一幕,不由得起了兴致。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鬼手的本事。凭你的想象力,怕是犯罪现场的一把刀,一支笔,或是一滴血渍,便够你还原整个案发现场了吧。”
“而且,”他加重了语气,“还能说服每一个办案和审判的人。”
嬴启孜轻笑了一声,“还没有那么夸张,想象力丰富些罢了。至于说服众人……真假参半的谎言是最不容易识破的。”
“哦?比如?”
“比如,我没有亲人,我在A国长大,我是一名法医。故事的主线并没有变,不是吗?”
林宫鹤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被父母遗弃,是真的?”
他不是没有查过嬴启孜的背景,然而手下人回过来的资料是一片空白。
嬴启孜淡然地答道:“不知道。”
“不过,我的确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父母。”
“也许是遗弃,也许,我是哪国被送往海外躲避追杀的公主也说不一定。”嬴启孜玩笑着。
林宫鹤看着眼前乐观的女孩,心中似乎有根弦动了动。他意识到了,不免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居然还能对一个人产生恻隐之心。
他之前认为,自己就是外界传的那样,心冷如冰,没有情感,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事实上,在那场火灾之后,他的确如此。
直到刚刚那一刻,寒冰隐裂了。
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见过自己的父母,所以觉得这个女孩相比之下更可怜?
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生剖,亲手停掉父亲的呼吸机,与从来没见过父母相比,谁更可怜?
他无法比较,但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他的可悲,至少这个女孩还能笑对这样的不幸。
自己曾经也能如此,那是他被“她”带出深渊的时光。可上天的怜悯是如此的有限,那道照进他黑暗深渊的光,仅仅只有三年。
呵,不过回头想想,像自己这样的贱命,能有那三年,已是要跪谢上天仁慈了。
“你想听听我爷爷奶奶的故事吗。”
他欲终止刚刚那个冒昧的问题。同时,他也看得出来,嬴启孜很